我笑了。但想到呼吸一下早上的空气,也并不是一件坏事,所以跟着哥哥出去了。天上飘着薄薄的云彩,看来今天的天气不会很热。
我们朝后门走去,女佣家代正在晒衣服,幸子抱着咪咪站在一旁。
“幸子,昨天晚上没有尿床吧?”
我一问,幸子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幸子是不会尿床的,是吧?”哥哥笑着说。
“半夜里如果叫起来一次,是不会尿的。如果夫人疏忽了、夜里睡着了没有叫她,那就一定要尿床。”家代一本正经地解释。幸子满脸通红,跑进屋里去了。
我们又往前走了约摸十来步,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地停住了脚。走在前面的哥哥回过头来:“怎么了,悦子?”
“哥哥,刚才家代不是说,如果半夜叫幸子起来上一次厕所,她就不尿床,可要是忘了,那就一定会尿床的吗?”
我伸直了身体——因为不这样,就够不着哥哥的耳朵——小声地说。
“嗯?那怎么了?”
“星期一的早上,我不是给百合送戒指去了吗?当时,我看见里面晒着尿湿的被褥。”
“噢?”
只这么一说,哥哥立刻就明白了。可我这个人,到了嘴边的活说开了头,就收不住了。
“星期一的早上,就是桑田老奶奶去向不明的那天早上,敏枝夫人挂记着母亲,按理说是睡不着的。然而竟没有叫幸子起来小便,这里面也许有点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