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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
“太阳灯?”
“是的。箱崎医院的门诊室里有太阳灯。并且,在门诊室和手术室之间有一个门,犯人把太阳灯移到门口,使紫外线放射到放在手术室的平坂身上。”
“可是,尸体照了紫外线后,会成为太阳晒的那种肤色吗?”
“不是尸体。平坂那时还活着。做解剖的医生不是说‘不是被杀之后投入水里的’吗?平坂是失去知觉之后,被投进水里的。”
“是谁?做出那样可怕的事情。”
“兼彦院长!”
就在哥哥说话的瞬间,我听见背后隐隐约约有点响声。然有点象树叶摇动时那种似有似无的声响,但我绝没有听错。一定是有人躲在那个小土坡上的防空洞里。一阵战栗传遍了我的全身。我们的生命随时都有危险!也许又是涂着剧毒的小刀。
哥哥突然伸出手臂,好象要护卫我似地抱住了我的肩膀。并且,沉着地继续说下去。
“我刚才把这件事的真相写在信上,寄给朋友了。朋友一定会永远为我们保守秘密的。但如果一旦我和你遭到不幸,他就会立刻把信交给警方。啊——,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你说犯人就是兼彦。哥哥去看了尸首的时候,就明白了吗?”
“不,那时我还什么也不明白。我明白犯人是谁,是在我们查看了桐野夫人被害的那间八号室的时候。悦子大概还记得吧?开始,八号室说好了借给我们。可是,在我们搬来的那天,房间又成了隔壁的七号室。根据兼彦的说明,八号室西晒,夏天热的人受不了。的确,八号室朝西有窗户。当时,我以为兼彦是出于热心为我们着想,直到刚才,都没有抱一点儿疑团。可是,刚才进八号室一看,我才明白那房间没有一点儿西晒。由于长在这个防空洞旁的四棵银杏树的树荫,直到太阳下山,那间房子都不会晒着太阳。那么,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房间改成七号室呢?能够成立的理由只有一条。只有那一条,才是不可动摇的最有说服力的。那就是,因为八号室位于可以俯视防空洞的方位。如果要利用地道或防空洞策划什么时,八号室里如果有人,将是十分危险的。而七号室却不能看见下面的防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