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什么轻微的伤害吗?很有可能会影响孩子一辈子的!如果孩子马上就能忘了的话,就更不当回事了吗?”
“这跟针对女性的性犯罪一样。女性受到性侵犯可能形成影响她一生的心理障碍,但刑法上对这种犯罪的处罚从来就很轻。法律只对眼睛看得见的伤害问罪。”
“这是公平的吗?”梁平顶了他一句。
笙一郎一声苦笑:“你缠住我不放有什么用?这么跟你说吧,法律这东西啊,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从加害者的立场和观点出发制定的。”
“加害者立场?”
“也许应该说是大人的立场。我指的是那些足以使用权力和暴力的大人,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大人。不管怎么说,制定法律的时候,就算从受害者的角度考虑过了,实际上也很少站在受害者的立场,很少从受害者的角度出发。这种现象当然不仅仅局限于法律。我觉得,首先,我们生活的这个社会,从象征性的意义上来讲,就是从加害者的立场被看待,被计划,被构成的。”
“你还是那个歪理一大堆的家伙,一点儿都没变。我一直是现场主义,物证第一主义。象征性的意义?我不懂。”
“加害者的立场,简单而言就是:我已经干了,你有什么办法?我已经谢罪了,您就别老是在那里唠叨了。忘掉这事儿,好好过你的日子去吧!您要是忘不了,那可就是您自己的事儿了。就这么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