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p;如果我对他们说了,就会破坏了他们平静的生活,那我会更难过的。而且,我觉得他们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爱我,这是我更害怕的事。一个可爱又纯洁的小女孩,希望永远得到父母和祖父母的爱……那个男人摸准了我的心理,并且利用了我的这种心理。那是个软弱、庸俗的男人,既没有毅力也没有做事的勇气,谁都瞧不起他。祖父母拿他跟我父亲相比的时候,经常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他就把所有的抑郁和委屈都发泄在我身上。当他可以支配我蹂踊我的时候,平时那双浑浊的眼睛就放出了异样的光彩。”
岸川扭过脸来。一瞬间,优希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怨恨和愤怒。
岸川掩饰似地躲开优希的目光:“我15岁那年他应征入伍,打仗去了。五年间他一直在欺负我。五年间,我不是作为一个人在活着。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少女时代……好像只是为了充当那个男人的慰安妇才活着的。他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在担心他会突然回来,继续欺负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后来,那个男人在南方的岛屿上战死了。可是,我的灵魂并没有得到拯救。我不是靠自己的力量阻止他的,我没有得到一个拒绝他的机会,这只能证明我是一个没有活下去的价值的人。而且,那个男人再也不可能向我谢罪,结果连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也无法澄清了。人们为他举行了盛大的葬礼,说他变成了神,全都向他合掌祈祷……”
岸川的右拳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左手掌上,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似地闭上了眼睛,左手握住右拳,一个劲儿地颤抖着。突然,她的力气好像一下子没有了,身体瘫软下去,淡淡地重复着优希刚才站在窗前说过的话:“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活着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