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则并没有什么疑点。-6′妖`墈*书,旺- ?冕^费-越^犊?因为是自杀,所以无法接受弥撒或最后圣事。
“我随便翻了一下,一七九一年十一、十二月,约有一千五百多件死亡案件,几乎每一件都有记载验尸官的名字,只有莫扎特没有。其中一定有玄机。”
“的确。”
我和彻尔尼从厚重的纪录簿中抬起头来交谈。
“而且他好像也没有接受最后圣事。”
“如果真的被人毒害。犯人应该会设法回避验尸,但行政机关总不会配合犯人的需要,不来验尸吧。”
“如果犯人是能对行政机关施压的人,那就有可能。”
“那一定是和宫廷有关的人喽。”
一阵脚步声逐渐接近。停在我们桌前。
“你们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
行政机关绝不是为了便民而设置的。有人突然来看死亡纪录,然后占着桌子不走,身为公仆,当然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他回去。¢优^品?暁-税·网\ ,哽+辛′最,筷`
“很少人会来查阅这种资料,”
说这句话的,是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毛发丰厚、浓眉大眼的男人,五官几乎比寻常人大一倍。性格有些捉摸不定,看似豪爽。也有些粗枝大叶。他自我介绍道:“我是主任验尸官法兰兹·安东·舒密特。您是作曲家贝多芬先生吧。”
既然被人认出来,总不能不认账,我点点头,道:“我不记得自己认识任何验尸官。”
“在维也纳,没有人能置身音乐之外。您在维也纳,一举一动都很受瞩目,不是吗?”
我摇摇头,设法亲切的回答道:“我可能会把这句话解释成一种贬抑。”
“您别开玩笑了。”主任验尸官说着从旁边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我是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看样子是人如其貌,有些厚脸皮。
“您到底在找什么?”
“是这样的。\微¢趣`小*说.王· ~已?发′布-蕞`欣′章+截-有一个人在十八年前死亡,但死因很可疑,我来看看这里会不会留有任何相关的纪录。”
“那么,找到了什么吗?”
“我发现那个人没有经过验尸。”
“这并不希奇。”
“可是其他人的死亡纪录上都有验尸官的签名。”
“签名只是形式,表示死者分配到的验尸官,实际上验尸官并不一定亲自前往验尸。”
“可是按照规定……”
“我知道按照规定所有死者都必须经过验尸。可是您一定也听说过。维也纳的法律只有早上十一点到正午十二点之间存在。前皇帝约瑟夫二世节俭成性,明文禁止使用棺木、墓碑、个人墓穴,但根本没人遵守。至于灵柩马车要等天黑才能上路之类莫名其妙的法律,早就被大家忘得一干二净了。”
按照规定,灵枢马车夏天要在晚上九点、冬天要在晚上六点以后,才能驶去墓地。
“可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只有这个人没有分配到验尸官呢?”
“大概是漏签了吧。”
舒密特把簿子移向他身边,注视打开的那一页。
“沃夫冈……莫扎特。原来您是在查这个。”
他重申应该是漏签,除此之外想不出其他原因。
“是吗?至少应该还有一个可能吧。”
“您是说因为宫廷方面的施压吗?但我觉得这种说法更矛盾,您不觉得吗?把纪录表一一填好,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