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他的目光从不轻易离开访客。
“你、你还没有下毒吧?”
“下毒的不是我,是她。”赛莲用手指着马车。
“凯特琳娜?这话怎么说?”
“还记得席卡奈达的房里有一本研究葡萄酒的书吗?”
“嗯。好像记载了很多保存方法。”
“我把那本书一并送给凯特琳娜,因为里面记载了改良酸酒的方法。”
“席卡奈达在救济院也说过,要加铅糖……”
“没错。铅有中和醋酸或酒石酸的作用,铅糖就是醋酸铅的别称。地下室里有许多酒因为太陈而变酸,我想需要用大量的铅糖才行,尤其萨利耶里认为甘味的酒是最高级的。”
“那铅糖是……”
赛莲若无其事的点点头:“有医学家认为,铅糖其实就是一种毒药。”
“包括菲理斯吗?”
“是的。他主张铅糖与葡萄酒混合是最不卫生的。虽然古罗马时代就开始使用铅糖,但是以贤明著称的尼禄王晚年成为暴君,传说就是因为喝下太多含铅糖的葡萄酒,导致精神异常所致。只要不常喝,就没有害处,所以除了萨利耶里,其他人都很安全。”
“如果这个想法正确,萨利耶里迟早会……”
“他会怎么样,就要看上帝裁决了。我不在乎复仇计划能否成功,反而更关心我父亲的主张是否正确。”
正面迎着阳光,赛莲不得不眯起眼睛。我有预感。她很快就会掉下眼泪。于是急忙调开视线。
彻尔尼大概也有同样的预感。我们师徒的眼神在慌忙中相遇,将对方狼狈的表情收入眼底,结果忍不住爆笑出来。
“呜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