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微光——混杂着职业性的观察、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以及…某种更深沉的漠然。
安雅则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靠在器械柜旁,双手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着,脸上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对屠刚的恐惧和对未来的绝望。
没有人注意到。
手术台上,看似陷入最深昏迷、被药物彻底压制、沉浸在脆弱梦魇中的漆雕墨,那被固定带束缚在身侧的右手食指指尖,极其极其轻微地、带着一种超越生理极限的控制力,在冰冷的合金台面上…**极其规律地、微弱地敲击了三下。**
**· · ·**
如同心跳的余韵。
是**s**。
**“stage clear”**。
示弱、伤痛、崩溃的表演…包括这“意外”暴露的童年创伤梦呓…一切,都是为了加深“弃子”的形象,降低最后的警惕。
**医疗室的戏份,也完成了。**
更深层的麻木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开始淹没他的意识。药物的效力正在全面生效。
但他的意识最深处,那一点如同寒夜孤星般的不灭意志,却如同精密的内视仪,冷静地监控着体内药剂的代谢速度,计算着神经末梢被麻痹的程度,评估着每一分每一秒身体机能的恢复曲线。
**六小时?**
**不,对于将华禹古武淬体术锤炼到非人境界、且提前服用过九鼎局最高等级神经抗剂“磐石”的漆雕墨来说…**
**这个时间,要短得多。**
倒计时猩红的数字,仿佛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距离联调测试: 8天 21小时 43分 19秒】
时间,在药物带来的虚假平静下,无声地流逝。而真正的风暴,正在这具看似废弛的躯壳内,悄然积蓄着撕裂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