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缕血丝!
“郑大人!”
秦天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再往前一步,下一箭就是你的喉咙。”
郑扒皮浑身发抖,死死攥着缰绳:“秦……秦天!你敢杀官差,朝廷不会放过你!”
“朝廷?”
秦天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把硬弓,身后跟着张大山和十几个猎户,个个张弓搭箭,对准了差役们。
“郑大人,想狐假虎威也不是这么做的,你决定与我们猎户为敌吗?”
郑扒皮终于意识到,自己踢到铁板了。
猎户们的箭没有全部的射出去;秦天很清楚,杀官差是死罪,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但他必须让郑扒皮知道,猎户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郑大人,我们猎户只想有条活路。”
秦天盯着郑扒皮,声音低沉,“你今天带人来,无非捉拿我;你也不想想,今日之秦天,还是昨日之秦天吗?。”
他一伸手,便撕断了郑扒皮马鞍上的皮带;
瘦马受惊,差点把郑扒皮掀下来。
“下次断的,就是你的脖子。”
郑扒皮脸色铁青,但终究没敢再放狠话。
他咬牙切齿地挥手:“撤!”
差役们如蒙大赦,拖着受伤的同僚,灰溜溜地退出了院子。
等马蹄声彻底消失,猎户们才松了口气。
张大山擦了擦额头的汗:“秦兄弟,郑扒皮就是个反复小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怎么办?”
秦天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们得换个活法。”
张大山一愣:“什么活法?”
“上山。”
“上山?”张大山陷入了深思,
赵姬惊愕地看着秦天,“相公,山上全是野兽,还有土匪……”
秦天握住她的手:“留在镇上,郑扒皮迟早会找机会整死我们;上山虽然危险,但至少我们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张大山和猎户们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
秦天见猎户们犹豫,趁机烧把火:“张哥,与其在镇上受官府的欺压,不如上山拼一把!”
张大山一想也是:这些年,拼死拼活的猎杀野兽,日子却一年不如一年,上山了,便是天高皇帝远,官府奈何不得。
“秦兄弟说得对!与其在镇上饿死,不如上山搏一把!”
“可我们这么多人,吃什么?住哪?”
秦天笑了:“山里有的是猎物,我们打猎为生,还怕没饭吃?一张狼皮,就能卖五六两银子……至于住的地方……”
他指了指远处的松林:“那里有座废弃的山寨,据说是以前土匪留下的,我们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猎户们低声议论起来,最终,所有人都点了头。
“好!”张大山一拍大腿,“明天一早就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