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呢?
不,应该不会,此二人已经被河湾民众唾弃,奥托此人就算在君临,也是白袍中的笑话,就今晚这桩事,我不觉得奥托爵士会阳奉阴违,参与谋害诸位权贵。
如果真是他们,甘背骂名也要来我这当间谍,那可就太过忍辱负重了,而在牺牲这么大的前提下,如果只是为了鸩杀我之外的维斯特洛群臣,又显得太过愚蠢,对于河湾人的处境,对于我的统治,并没有太大影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我叛逆的女儿撒拉,还有西方乱成了一锅粥的形势,心头的热浪更加炽烈!
如果说,做了今天晚上的这桩事,就能让这个奥托成为未来红王手下的功臣呢?按照此二人的品格,绝非不可能
想想看,今夜的祸事殃及各大领地的头头脑脑,会叫七国的统治不稳,定然会拖慢维斯特洛本就不容易的出征进程,更别说可能又将在这片土地上死灰复燃的内乱。
这后果对于我目的未明的女儿来说,绝对不是坏事。
“姑姑,您身子骨可还行?这时候去神木林——”另一边的卢斯看着模样反常的我忧心忡忡,“恐怕祈求神灵没有意义。”
“不,我另有要事,卢斯,你去稳定人心,组织医生与学士,我去去就来。”
不对劲的痛楚,火辣辣的神经,我心里蠢蠢欲动的劲头在促使我现在就开始我的某种蜕变,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去神木林的原因,不过,就像是我之前那刹那的想法一般,我的理智告诉我,虽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接下来我做出的任何事,都不能让任何人目睹。
我开始喘起粗气儿,我站住了自己匆忙的脚步,不顾身后刹住不及的卫士身上叮当响的甲胄武器,我用很重的口气继续补充了我的命令:“到了神木林以后,让我的随扈把守在外,背朝我,时刻警戒,我不想让任何人发现我的秘密,你也不例外!”
“是,”我这侄子被我这口气吓了一跳,“不负所托,吾王!”
言罢我一路向前,入夜后的红堡在火炬光中投下重重黑影,就好像巨人在四周走动,时不时响起一声尖叫或者歇斯底里的哀嚎,紧接着又被长矛和铠甲的碰撞声掩下。
马队来来去去,不时有人看到王旗前来报告或者哭诉,又被卢斯找理由挡开,“红王正要去处理这桩惨案,您等等。”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当初艾德带他子女和我造访过的,红堡的神木林,一株巨大的橡树屹立其中,在夜里,其根部延展出的阴影,浓稠得像是墨水。
我知道,纵然我已有嘱咐,可是卢斯和其他的剥皮卫兵依然心有疑窦。
在这种时刻,跑到神木林这样约等于花园的地方,究竟有何意味?
答案,只有我一个人知晓,或者说,马上就会知晓。
“把火把给我,”我伸出微颤的五指,接过卫士递来的光源,这火焰在影子中飘摇若灭,看起来可怜极了,“守住四周,不准任何人靠近,如果有人胆大包天,胆敢硬闯,就直接当场剥了他的皮。”
“如您所愿!”
我听到卫兵的承诺,点了点头,迈步进入神木林。
夏日空气闷燥,我此刻的身子更是就像火焰,而神木林的氛围幽静如往,甚至让我顿觉阴凉。
榆树和柏树的枝叶沙沙作响,暗红色的龙息草铺满地面,随着林间微风轻轻摆动,在火炬之光下,就像是一滩鲜血活了过来,在夜空下跳舞。
从林木之间,偶尔会透出外面哨卫火把投下的光晕,像极了黑暗中的点点星光及灯火,如此遥远。我感到自己置于其中的,不是一丛堡垒中的小树林,而是山岭间苍茫的幽绿森海。
这是旧神的力量?按捺着心头越来越滚烫的热力,我问自己。
不,我下意识地否定,这应该是自然的力量,自然不需要名字。旧神?纯属是被我处置掉的所谓绿先知,三眼乌鸦,用神灵的名义蒙骗世人。
旧神如今已是往事,在如今的洛恩王国,我大发慈悲地让怀念故俗的北境人延续自己的习惯,可是,真有神通的“三眼乌鸦”却已经彻底断送。
然而,在十三年前,当布兰死去的时候,史塔克对我的忠诚动摇,知道我杀死瑞肯的少数先民后裔意图反抗我的统治,他们想制造新的三眼乌鸦,这帮狼灵、先知或者其他的什么鬼玩意儿女巫自称“心树游民”,是我的敌人之一。
不过,虽然他们是我的对手,我却没有烧过任何一株鱼梁木,相反,我喜欢神木林的氛围,这是自小形成的习惯,这些树林是我母亲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