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三米高的火巨人,突袭之下差点杀了龙。
还有不可计数的圣火之手,他们一手火把,一手焰状的矛,如此大的阵仗,很显然,这些拉赫洛教徒假冒佣兵和民兵混到了我女儿的队伍当中,所求的,恐怕不止是我的命,还有维斯特洛的信仰。
咱们的拉赫洛老神,还真是宏图大展。
这时候,我听到一阵撕布的声响,瞥眼望去,是我女儿。
“红神牧师想要杀了你,还是我?”撒拉并没有太过恐慌,她眼神很镇定,只见这小姑娘(三十岁还小姑娘?)麻利地扯掉妨碍行止的绫罗绸缎,“这就是你说的战争,母亲。”
“肯定不止,”我拔刀在手,刀刃斜斜护在我身前,“拉赫洛不会希望就这样杀掉我的,更像是要把我控制住,你呢,你之前就真的让他们混进来了?”
“桑多说要实验新药。”撒拉蓦然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意思?”我自然问出了口,新药?
“桑多,一个红袍牧师,”丹妮莉丝揉着自着己撞疼的地方缓缓解释,“他说他在无垢者的勇气之酒里有了新发现,可以让人更加忠诚无畏,却又不会扭曲自我。”
“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我自然如此置评。
撒拉这会儿却全然不在乎我红王的尊严,直接道破缘由:“是你批准的项目,禁绝无垢者,却让科本和一帮人研究怎么样造出无垢者,妈,他也是他们一伙儿的,该算是你的人。”
“是吗?”我不由一窒。
“我是太相信你了,我发现。”女儿得寸进尺道,“枉我还以为他对你多么忠心,苦心拉拢呢,结果原来是祸害你来的。”
她这话潜台词是啥明明是我红王埋下的苗头,现在却怪她是吗?
好吧我承认,虽然说我在铁血镇压各色教徒,但是事无绝对。
在我眼皮底下,或许我的士兵能斩草除根,但是在我背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毕竟在凡人看来,我确实对除了我的国教之外的信教者,太过分了点,怜悯、贿赂、惜才,这才是人类社会,这才是封建时代的社会规律,既有憎恨,也有余地,而且,执行力又低的可怜,数百万的各教教众恐怕多的是死里逃生的。
死里逃生之后,就开始欺瞒我,用我的国家机器编织给我的绞索。
真实。
“咳!”身为母亲,红王,母王!我当然不能就此露了馅,“但他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做实验的,到了你这,却成了贵宾,”我瞪了撒拉一眼,“反省!”
“切。”
“我先把你搞的烂摊子收了,再收拾你个小赖皮。”我拿出母上大人的风范转移话题。
毕竟,眼前可是六个火巨——
“呵。”撒拉这语气,分明是想说她早就看透我了。
“行了!”此刻我无比后悔自己把这小崽子生下来,“我发现你就和你爹一样烦,快滚,和你的丹妮情人滚蛋!它们冲我来的。”
“我可以和你——”
“不行,”我蓦然用起冷静的语调,“你脑子里有迷宫营造者,我不相信你,魔龙恢复了。”我示意身后那个制造了一片狼藉的元凶,“它们不笨,知道好歹,快走!”
“妈!”撒拉喊道。
我瞪了她一眼。
我可是有很坚定的理由。
我不相信迷宫营造者。
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火焰,越来越小的包围圈,我耳闻撒拉和丹妮远去,呼唤起了正在无能狂怒的魔龙。
我突然想起早年在派克城看到过的一幕,那是我在追杀攸伦·葛雷乔伊的时候,我看到了长大的撒拉,身后是瓦雷利亚的十四座火峰。
我突然转过身,眼里是那个留着我血液的背影。
“女儿!”我喊道,她停下匆忙的脚步回望过来。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为我报仇,知道了吗!这都是我惹起来的,不关你们的事!”
她启了启唇,正要说什么,却被丹妮拉住。说实话,我依旧不明白她的真实想法,我女儿到底想干什么?她说得冠冕堂皇,我个当妈的,这时候也只能信她。
否则对我就太过残忍了。
他们终究只是我的孩子,我也终究只是他们的母亲,我再度提醒自己,压制住忍不住去操心的那一面自己。
我不可能替他们去过!
丹妮看了我一眼,龙之母早已没了她声名遐迩的傲气,或许还有,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