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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了声。
「那晚的事……」
殷昊承嘴角的弧度加大,眉眼弯弯,这是个太刻意的笑容,会让在意的人心痛。「宁宁,想清楚再说比较好。」
他在避免吵架,在绕着弯子向自己示好,趁着钟宁想得头疼的当下,殷昊承已经提了一桶水,将钟宁的双手洗了,用帕子抹得干净。
「夜深了。」殷昊承一面说,一面将水倒在一旁的草丛里。「明早一起去练武场吧!」
这若无其事的邀请代表什么?钟宁的心热了,但理智不许。「门主想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伤是新的,疤还没时间长好。但殷昊承却笑开脸,绿眸放光,他凑了过去,在钟宁的唇上印了印。「宁宁,人都是你的了,我只会爱你、疼你、宠你,既然如此,退一步又如何?」他很清楚,自己可以为他退一万步。
他又是他了,笑得极好看,说着腻死人的甜言蜜语。钟宁咬唇,让殷昊承拉了拉自己的手。天寒,更衬托了他的暖。
「门主。」
「嗯。」
「三月之期,你若胜了,真想娶我吗?」
这话会不会问得太晚?「不是已经在准备了吗?」
真有自信。「门主不想知道我胜了,又是怎么打算的?」他早猜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毅然绝然答应他找五皇子的吧?无论是输是赢,他都不打算让自己离开。
殷昊承的手指轻轻地拨了钟宁的唇。「宁宁还有别的打算?」
他的『还』代表他什么都知道。钟宁叹气。「我不回答这个问题。」
殷昊承刻意到。「宁宁希望我输?」
他明明就不给他这个选项。钟宁抬眼,漂亮的杏眸无惧。「我有选择吗?」
殷昊承的绿眸微暗,他低头,又亲了他一小口。「宁宁。」他的声音低沉而且温柔,他的气息环在钟宁的脸颊上,抚得他耳根发红,心头发热。「其实,那晚除了强吻,什么也没有发生。」
钟宁顿了顿,直视着殷昊承,那双绿眸里映着自己的身影,清晰而晶亮。「为什么……说出来?」
抓着他手的大手加了力道。「因为我舍不得,因为我要你心甘情愿。」强取豪夺能维持多久?他要的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钟宁沉下眼,眼眶发热,这个晚上太纷乱,早分不清是胸口,还是身体传来的痛。
殷昊承见他不语,也没有逼他。「你还没告诉我,方才种了什么。」
钟宁回答的声音微哑。「长出来不就知道了?」
这似是而非的答案代表什么?殷昊承猜想,也许他也不知道答案。「我等着。」
那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届时,谁会陪在他的身边呢?光是想,钟宁的喉咙便泛着酸意。
被握着的手难得紧紧反握。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在他的心里并非毫无地位?殷昊承想着,心里总算有了一点踏实。将人送回屋里,殷昊承在园子里站了好一会儿,听着屋里的人脚步渐远,身体躺平。
他一面想着钟宁睡着的样子,一面看着月色笼在这座清爽而空洞的园子。
自己住了那么多年,未曾想要增些什么,但接下来不会只有自己,现下就是改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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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躺在床上,一度醒不过来。
当他睁眼,对上的是那双充满担忧的绿眸,俯下身子,将自己额头靠在他的前额上。
殷昊承微微起身。「昨晚睡得不好?」房里的被褥都是新做的,为何他的身子这样冰冷?
钟宁摇头。「应该受寒了。」
「今个儿休息,我会差人跟杨长老说一声。」顺便要他备药什么的。
但钟宁却推开他,利落地跳下床。「没事,出出汗就好了。」
殷昊承跟在他的身畔,看着他穿衣,顺手帮他系上衣带。「宁宁,别逞强。」
钟宁扬起嘴角,轻而易举地装出笑脸。「不是门主想的那样,我自幼身体就差,真要一直躺着反而不好。去练武场吧!今天,我不会放水。」
殷昊承看着他精神过头的表现,心里免不了担忧。
但,钟宁今日在练武场里表现出奇地好。
蓝毓秀走到师兄身畔,看着台上的人,每个人都瞧见这两人是牵着手走过来的。「这么快就合好了?」除了羡慕,应该还有满满的嫉妒吧。
殷昊承应了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