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山魈成劫犯
我抬头一看,声音正来自那道几乎垂直的绝壁。
绝壁上下千仞,正中间的壁上横挑出一棵小树,白瑶正蹲在树杈上。
小树一定是长在石头缝里的,目测主干也就小臂粗细,如果这是一棵长在平地上的树,这样的粗细承受一个人的重量还可支撑,但它是长在石缝里的,而且是横向往外生,而白瑶蹲的树杈离树根部有两米的样子,等于是那棵树是横着挑着她的重量。
现在不是树干能否挑得住她,而是咬在石缝里的树根能不能抓得牢,如果根断了,小树往下斜,那么白瑶就危险了,树冠倒悬,她还能抓得住吗?
那只山魈呢?则不知去向。
大叔看到了,吓得全身都哆嗦了,慌慌张张地嚷着:“肯定是山魈搞的,肯定是山魈,那个地方,没人上得去的。我们山里人也不敢爬到这种地方去,那不是找死吗?”
我连忙朝着上面喊叫:“白瑶,你不要慌,千万不要乱动,你安静着,我一定想办法。”
白瑶却吓得直哭,说那棵树在咯咯作响,她怕树干受不住,万一断了怎么办,她要掉下来肯定活不成。
我也是满头大汗,虽然经历过那么多惊险了,但每次遇上险事,总是让人难以镇定,毕竟蹲在树上的是白瑶不是我,她只是一个普通城里美眉,别说那棵小树有可能折断或脱出来,就算是没有什么危险,光是她爬这么高就有可能晕了。
我既担心那棵树承受不了她的重量,也担心她心慌之下会抓不住树枝而失手掉下来。
“大叔,现在怎么办?”我只好向大叔询问办法,“能不能把她救下来?”
“那只山魈太坏了,它把人放在这么个地方,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大叔显得六神无主。
“能不能找到绳索?我可以从上面放下去救她。”我极力冷静地想主意。
大叔说这不行,这道山壁看起来是直的,但上面是向前凸,而长树的部位偏偏往里凹,即使人从上面放着绳索下来,到达那个位置,也靠近不了那棵树,因为绳索垂直时距离那道壁起码会有三米,而人在空中是没有办法荡过三米靠近山壁的。
说穿了白瑶蹲着的位置是一个死角,从下攀不上去,从上放下来也到不了,只能是经过而已。
“那怎么办,怎么办?”我在底下转着圈,急得不知怎么好。
大叔说这肯定是山魈故意这么干的。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山魈的故意之举,她这么恶毒到底为什么?
我说我跟白瑶来寻找卧肖山,跟这只山魈没结什么仇呀,难道仅仅白瑶摸了摸她,她就这么愤怒,要把白瑶处于不能救的地方,那不等于要她的命吗?
大叔说山魈可能觉得自己很不了不起,姑娘摸了她,她就认为是对她的严重冒犯,所以就火冒三丈抢人,再架到这个绝壁的小树上,现在就看下面的人能不能救了。
我想凭我们的能力要救白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是找到那只山魈,试试能不能求她放了白瑶。
我问大叔该怎么称呼那只山魈?总不能直呼山魈吧?大叔说当地人习惯于叫她为魈嬷。
“魈嬷?”这个叫法让我差点笑喷。不过我实在也是没心情笑。
不用问当地人对山魈无比敬畏,都把她称为嬷了。既然这样那我也入乡随俗,也要呼叫她的尊称了。
我们两人就在山谷里撑着嗓子,高呼:“魈嬷!魈嬷……”
一边叫一边还在山谷里转圈。
叫啊找啊,山魈并没有作出半点回应,更没有出来见我们。
而再看绝壁上的白瑶,仍不安静下来,隔一会儿就惊叫一声:“啊呀树要弯了!”一会儿又叫:“啊呀树要断了……”也难怪啊,离地几百米的空中,三面空空,一面绝壁,她只能蹲在小树冠的一个杈上,连姿势都不敢换,全身的肌肉紧绷着,腰酸背痛,只能强撑着,那种滋味是又恐又惊又痛真不好受。
可是山魈似乎把白瑶往绝壁上一搁就跑了,白瑶是死是活她根本不管。
正在我和大叔束手无策时,从那边走来一位老山民。大叔跟老山民是认识的,向我们的事情作了介绍,请教老山民有什么办法吗?
老山民想都没想就说道:“你们不要找山魈了,只有找灰衣道长才行。”
“灰衣道长?”我脑子里一闪,难道就是张忌阳吗?“大爷,那个灰衣道长在哪里?”
“他应该就在镇上。”老山民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