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过停下来,钥匙也能将锁拧开了。可是我知道这时进去已经晚了,门铃声等于给她们发警报了。
但门锁虽然拧动,门还是没能打开。我再向另一个方向拧,锁就咔地响了一下,但门还是没能拉开。
这时咕吱一声门被从里推开。
小眉隔着门缝看了看我就退回去。我拉开门进去,迅速环视屋内,没见於丝丝。
我急着往卧室走被小眉一把拖住:“你怎么连鞋都不换吗?注意环境卫生!”
只好先换了拖鞋再走向卧室,一看里面哪有人影。
我回到客厅,小眉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器换着电视频道,完全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看着她问道:“怎么,我来了,你什么都不想跟我说吗?”
“当然有。”她点点头。
她今天愿意说实话了?“那好,就爽快说呀。”
“我想问问你,早饭吃什么?”
“早饭?”
“对呀,你不会以为现在是下班后吧?看看几点钟了?”
我早就知道现在快天亮了。我们在外面折腾了一宵。现在真是晨昏颠倒。
“就这个呀?”我问道,“还有呢?”
“没了。”
我很想问,二层商场里那么多顾客是怎么来的?从哪里走的?他们穿着那么多个朝代的服装,是好玩吗?是在弘扬我们祖国千秋万代丰富靓丽的服装文化吗?
不过我不知道这样问是不是合适,如果她还不知道我刚才进了二层看到了那些场景,那我何必要主动说呢?我说了后她们要是采取措施更防范我,那我不是弄巧成拙了?
当然那两个送货的也许会告诉她们的,但万一他们什么都不说呢?再说他们也不一定知道我已经亲眼看到了商场里的一切,可能还以为我只是在双开门外试图偷窥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他们就算告诉她们我在偷窥,也没什么。
我在餐桌边坐下来,冷冷地说道:“还是说说老於吧。”
“哪个老於?”
“密司
脱於,於丝丝。”
“你怎么叫她老於?”
“只怕你也该称得上老欧了。”
“什么,我也有这么老吗?”
“这个老,不是指年龄老,也不是指外貌老,而是指心计。不是有个词叫老奸巨滑吗?”
“呸,不许你这样诬蔑我!”她抓起茶几上果盘里的一块香蕉皮向我砸过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是火冒三丈而是生气中带点撒娇。
她现在又成了在我面前撒娇的小女人,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了。可再想想夜里她的另一番作为,我很难将两付形象重叠。
“老於刚刚在这里,对吧?”我言归正传的样子。
“没有。”小眉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削起皮来。
我从地上捡起那个香蕉皮,放在鼻子边嗅一嗅,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说:“这香蕉就是她吃的。”
“你怎么敢确定?”
“因为上面还留着她的气味。”
小眉停下削苹果的动作,有点紧张地问:“你连她的气味也闻得出来?你是什么鼻子?”
“当然不是狗鼻子,我是男人鼻子,男人的鼻子在辨别其他气味时没有女人的鼻子那么灵敏,但对女人的气味就不一样了,越是漂亮的美女,男人对她们的气味就越敏感,现在我一拿到这块香蕉皮,就敏锐地辨别出是於丝丝她老人家拿过的,她用她的纤纤玉手剥开了皮,食欲良好地吃掉了香蕉肉,幸福满足地留下了这段香蕉皮。”
小眉呆呆地看了看我,嘟嘟囔囔说:“你现在越来越能扯了。”但底气明显有点不足。
“我说错了吗?”我进一步调侃着,“香蕉皮上不仅留下她的气味,还留下她的指纹,更留下她的口水,如果你认为我扯,咱们不妨把香蕉皮拿到警察局去,请他们作个DNA鉴定,这样不是更有说服力了吗?”
小眉可能终于认识到我这番话的破绽了,又重新积极地削起苹果来,嘴里答应说:“好呀,那你劳烦你辛苦一趟了,把香蕉皮拿去给警
察叔叔吧,看看他们是不是把香蕉皮扔回你脸上。你以为他们无缘无故会为你的香蕉皮动用仪器进行测定?你以为检测DNA就用显微镜照一照就行了?那只能看看里面有多少细菌,要得出DNA数据来,必须大实验室才行,以前没一个星期是拿不下的,现在技术越来越先进,不过也得花个一天半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