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在嘴中,细细嚼着,她满意地点点头。“着实好吃。”
柳氏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小白夸张地笑着,力求最大限度地讽刺南飞燕。
羽纱眼泪刷刷的流下来,一双**的大眼绝望地看着南飞燕,高贵华美的公主落迫到这种地步,怎能叫她不心痛。
南飞燕自始至终都平静得超出想象,她一口一口地尝着,像是品尝世上最好的美味。
对于小白的讽刺充耳不闻。
“走!”柳氏大怒起来,一甩手率先走了出去。
“大夫人,说话算数,那米可不能再扣了。”南飞燕不忘提醒,眼底笑意渐浓,却并未晕染开来。
“公主,不要吃了!”羽纱拼了命一般从她手中夺走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抹着眼泪满是惭愧。
“羽纱,人生要成就大事,便要能吃得苦中苦,既然我大难不死,当是上天要我继续报仇,你放心,我会坚强地活下去的。”
一抹清浅的笑落在颊间,这次是真实的。那笑里,滚动着信心与决心,看向远处,最南的那端,曾有加罗国,有父皇母后,有她曾经的快乐。
她还要继续复仇之路。
“羽纱,你走吧。”
这条路太艰辛,她不能让这个受尽苦难的女孩再为自己受苦。
“公主,您不要奴婢了吗?好不容易找到您,您把我赶走了,谁来照顾您呀。不,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您的。”
羽纱死死地跪在她面前,拉紧了她的衣角。
死也不会离开!
好感动。
点一点头,一头青丝许久不曾绾,悉数垂在腰间,她如一只既将飞起的狐仙,轻盈得可以随时被风吹走。
“王爷,走吧。”凌子棋消瘦的脸垂在东方风云的面前,出声道。
东方风云转过身体,直接离去,这一切,谁也不曾知道。
之后,小白又来了一次,丢下一袋混了砂石的小米,冷酷地带给
她另外一个消息。
“你不知道吧,那天审你的时候皇上为什么也会来。是我家老爷报的信,目的就是断了你的退路!加罗国跟我国是死对头,所以,皇上就算再喜欢你,也不能带你走了。”
小白哼哼哈哈笑着,南飞燕像听着别人的故事一般,丁点意见都不曾发表。
她缩着纤臂,身上的衣服已透出破败。这样单薄的身体,如何能挨过这冰冷的冬天。
流产后没能好好地调养,她的小脸上一直有着病态的苍白,身子也更加的羸弱了。
“哦,还有呢,王爷新近又得了四名美女,据说是皇上亲赐的,王爷喜欢得不得了。你呀,他早就忘了。”
在小白看来,这才是最能打击到她的消息。
南飞燕的眼皮抬了抬,眼神淡漠得就像早已失去了情感的木乃伊。
“公主,您没事吧。”小白一离开,羽纱便扑到了她的身边,摇着她的身子。
眨眨眼,她的身子疲累得像是被马拉着走过,胸口闷得无法开解,强力拉扯间,感受到了一股涌上的液体,甜甜腥腥的。
她不是无情的人,怎么会真的没有感情?
“没事了,我们择米吧,还要吃饭呢。”
捡过几粒砂石,她的表面坚强得让人心惊。
“公主,这些事奴婢来就可以了。”羽纱想要抢过盆子,被南飞燕收了回去。
“从此以后,你我便是姐妹了,莫再叫我公主。这些事,我们一起做吧。”
一场雪渐渐融化,几只鸟雀在窝里啄着,叽叽喳喳叫得开怀。不时,抖落下些小小颗粒,很快掉了一地。
南飞燕细细地一粒粒捡起,抱在绢中。
羽纱看见,惊奇地道:“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不是没菜吃么?现在有了。”南飞燕打着哑谜,带着那些小小颗粒进了内室。
“这些颗粒跟菜有什么关系?”羽纱还未明白。
南飞燕推推她,催促道:“快去找个无用的盆,装些土来。”
融雪的天气,比下雪更冷一份。暖气融融的文德居内,柳氏着了厚厚的衣衫还觉得冷。这天气,她想起了一个人。
“小白。”
小白从门外踏入,带给她一个暖手的炉子。
精致古朴,漆了暗红的色,这样的好东西,只有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方才用得起。
“南飞燕最近在做些什么?”
小白扭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