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扭头,看到服务小姐手里握着一瓶止咳糖浆。刚刚在吃饭时,她曾听到君漠瀚咳嗽,也看到任纯儿手边放了止咳糖浆,显然,是他们忘掉的。
服务小姐未等她说话,就将药直接递了过来,寒烟不好多说,只能接过。
她想等任纯儿过来,由她转交,任纯儿却久久不见影子,而君漠瀚的车正跟在小娇的车后开了出来。她硬着头皮跑了过去,将药塞给了他:“你的药。”而后,转身上了前一台车。
君漠瀚握拳压抑地咳嗽了两声,看着这瓶几乎全新的止咳药,神色暗了暗。他拧开瓶子喝了一大口。
寒烟刚回到公寓,君漠瀚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你……在哪儿!”他的声音带了浓重的气喘,像遭遇了什么不幸。寒烟吓了一跳,连道:“你怎么了?”
“马上……马上到凯乐大街来!”他说完,切断了电话。寒烟听着那嘟嘟的忙音,有了胆战心惊的感觉。她颤着眸,想到的是君漠瀚一定发生了危险,想也不想,甩下手机直撞向门口。
“寒烟,你去哪儿!”小娇在后面喊,她早已跑得没有踪影。等小娇追去时,她已经开着车子冲了出去。
凯乐大街离所住的公寓并不远,十几分钟后她就到了那儿。长长的一条街,她要到哪儿才能找到他?
她随意地将车停在路边,一路找过来,心脏从来没有此刻跳得这般匆忙。想到他可能在异国遭遇不测,她急得连指甲嵌入了肉中都感觉不到疼!
撕去了表面那层冷静的面纱,她发现自己是如此地在意着他!
跑到街边公园时,一只大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搂住她的肩将她拖了过去。寒烟未来得及呼救,身子落入一辆车中,紧接着,巨大的身子落下来压在她身上,后面传来了呯的关门声。
寒烟急退,那身子急跟,寒烟胡乱地拍打叫喊,一只手撅住了她的手压向头顶,寒烟方才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竟是君漠瀚。
她还未来得及出声,他的唇就狠狠地落下来,他的手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他的身体滚烫,他的呼吸比任何时候都要粗重,喷在她身上几乎要将她灼伤!寒烟偏开头,极力争扎,嘴里叫着:“君漠瀚,你要干什么!”
君漠瀚突然停下,撩起她的一只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狠力压实:“我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不正是你期待的吗?”
“我期待什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她终注意到,他的脸和脖子红通通的,额角冒着汗液,眉头痛苦地拧起,像承受着什么极致的痛苦。
“给我送下了那种药的止咳糖浆,秦寒烟,你这么做不就是想和我共眠一夜吗?”他的唇角勾起,勾出了嘲讽。
“下药?你什么……意思?那药分明就是你自己的!”她想起了不久前给他药的事。她不过是传递了一下,难道有错吗?
但看到他红到极致的脸,寒烟心里终于有些明白:“你……被下那种药了?”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两个人心底都明白。
君漠瀚狠狠地朝着她的脖子咬了一口:“秦寒烟,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功于心机?”
“我没有……”她颤答,脸上写满了委屈。
君漠瀚哪里会听她的话,再次疯狂地吻着她,粗鲁地在她的身上撕扯着,根本不怕弄痛她,“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满足你!”
“药真的不是我送的,是一个服务员给我,说是你……”
“是你给我的,你就要负责到底!”药性能忍到现在已经到达极点,他再也不想隐忍下去,她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
寒烟急着扭动身体,一声声低吼:“你应该去找任纯儿啊,她才是你的……啊!”
只是她的声音如此低弱,阻止不了他,也唤不醒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寒烟在他沉重的喘息下终于像一块绵花般瘫软。尽管她累到快要晕过去却仍然清晰地知道,刚刚经历了什么。
身旁的君漠瀚满足地躺在了一侧。加长的车椅放倒后就似一张床,她听到他胸腔内粗重的声音渐渐平息,睁开了眼。
君漠瀚也在看着她,眉头拧得尤其地紧。他在酒店那儿就发作了,身边有任纯儿,他完全可以找她发泄的,可他面对她的挑逗就是不愿意屈从。就像一个挑剔又极饿的孩子,非要找到喜欢的那道菜才会大块朵颐。
就算他一直对任纯儿表现出尊重呵护的样子,都无法否认心底的真实感受,他想要的,一直是秦寒烟!
出来找她不仅仅是因为怒,更因为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