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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翻了个身,去捡她的衣服。君漠瀚就那么盯着她,不说话。在她穿戴好拉门要离去的那一刻,突然出声:“你想要什么?”
寒烟的身子一颤,她没想到君漠瀚还认为药是她下的。听到这话,心别提有多难过。她头也不抬,苦涩地勾上了唇角:“我不需要什么,你不用担心。既然你是喝了我递的药出的事,就当我为自己的错负责任。”
臂猛地一缩,是极致的紧握,寒烟痛得差点叫出声来。君漠瀚狠狠地将她拉了回来,她的身体直接撞在了他坚硬的胸口,撞得她的背一阵阵锐痛,痛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你放开!”她低吼,自己已经如此委曲求全了,他还要怎样?君漠瀚却有如没有听到,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将她一口吞下!
若她说给他下药是为了得到他,他的心里或许会好受一些,可她偏偏说得云淡风轻,对他一种可有可不有的态度,让他心底的那股戾气一阵阵涌上来,几欲冲破!
“你就是以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态离开我的吗?离开我对你来说,就像是一种解脱,是吗?”他的指越缩越紧,大有要将她的臂掐断的势头。
寒烟痛苦地缩紧了眉闭上了眼睛,她的痛不仅在于臂,更在于心!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心力想要将他摒除于她的世界,可是直到现今都没有做到。
他的话有如一把刀割在她的心口上,她的心早已血肉模糊!
“分都分开了,还需要在意我离开你是什么样的心态吗?”她咬牙答,不想在他面前更加狼狈!
“秦寒烟!”君漠瀚咬牙呼出了声。寒烟的话让他觉得自己今晚所有的挣扎都是一个笑话,甚至连拥有她都变成了自以为是的幼稚!
他铁箍一般的手突然松开,碎发掩去了些许的脸转向内侧,再不多看她一眼,只从唇里吐出一个字:“滚!”
寒烟的背脊僵了一下,她咬唇,一声不吭地下了车。眼泪,早已流下,但为了那份仅存的自尊,她甚至都没有抬手去抹,只是越走越将头昂高。虽然输了,也要输得洒脱自如,这,是一种姿态!
她这种倔强的隐忍方式看在君漠瀚的眼里,又是另一种感觉,仿若她真的迫不及待地想要离他远去。
车内还弥漫着她的味道,他还清晰地记得她脸上的嫣红,甚至耳边还响着她满意的嘤咛!可伊人却已潇洒离去,此刻,反显得自己猥琐而无聊!
指伸入车底,拾起了丢在那里的那个深褐色的小瓶,掌一握,将瓶子压入,一记蛮力之后,深褐色的液体混和着血液从他的指间滴落,一点点撒在了座椅间……
君漠瀚在半个小时后返回了希尔顿饭酒,他的碎发微微凌乱,只穿了衬衣,有些皱,扯开了三颗扣子,其中一颗已经不知去向,露出了古铜紧致的小半胸口。这样的他不仅不显得狼狈,反而有一股冷厉的性感之美。
他刚走到酒店门口,任纯儿就已经冲了出来:“瀚,你没事吧!”她细心地看到了他身上的变化,脸微微变色:“你去了哪里啊,害得我好担心,好着急,你刚刚分明是……现在怎么样?”
她想扑入他的怀抱,却被君漠瀚错身推开。他的眉头拧得紧紧的,满脸戾气,只淡淡地回应了一声:“没事了。”就朝间房而去。
任纯儿对于他刻意避谈去向很不满意,她分明看到他的脖子上有浅浅的痕迹,不是纯情少女,这代表着什么,她当然知道!
宁愿找别的女人解决问题也不愿意碰她,这让她无尽地恐慌!而这个“别的女人”很快精准地指向了秦寒烟,任纯儿美丽的脸庞突然极致扭曲,眼里射出了疯狂的红光!
脑子里似乎有一股岩浆即刻便要爆发出来,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急跑进了两人居住的总统套房。颤着手从包里拿出几个罐子胡乱地倒着药,一股脑地塞进了嘴里,直到那股疯狂的魔怔退却,她才缓缓地吁了一口气。
浴室的门哒一声打开,她反射性将药瓶甩进了小包,以从来没有过的快速将拉链拉上,走到水柜前倒水。这一系列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君漠瀚走过来时,她手里已经端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
“瀚,喝水吧。”她讨好地将杯子递过去,脸上展露的是贤妻良母般的柔情。
君漠瀚穿着睡衣走出来,胸口露出一半,还湿着,脖子上的那道抓印痕经热水一浇越发清晰。他没有接任纯儿递过来的水,经过冲洗后的眸子深邃而锐利,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