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靠墙角里就放着多种工具,有铁耙有铁锹,有钢钎大锤,甚至有斧头。我觉得铁耙是最适用的,但为了更可靠些又把那柄斧头拿起来插在后腰的皮带上。
当我要向外跑时却发现,地面上什么都没有,根本没那个楼梯洞口。我仔细寻找一点痕迹也没有,水泥地坪上哪来的洞口呢。难道这是一道机关?我出来后就关上了?闭得这样严丝合缝吗?
但我想起神汉姐的话,好像有点明白了。
外面传来舅舅的叫唤声,我连忙跑出去。
出了大门一看,那辆救护车已经不见了,也没见小伙子,而浅坑里的响声也停止了,一片静寂。麻妈坐在廊沿揉着脚踝哼哼,脸色刷白看来伤得不轻,麻敏敏和舅舅像两个傻子一样呆立着,对着晒场完全不知所措。
舅舅一见我从屋里冲出来,就惊叫着:“金童,原来你在屋里呀,吓死我了,怎么一晃儿工夫你就不见了,我这样叫你可你怎么也不应一声?”
我觉得面前已经够乱了,所以不想把在后屋的遭遇再讲了。我只问救护车哪里去了,那个堂哥呢?
舅舅说救护车被小伙子开走了。
这让人意外,难道小伙子是自己开车去医院看手了?
那么司机呢,还躺在浅坑里吗,既然自己爬不起来肯定伤得不轻了吧。
可是舅舅说司机被小伙子带走了。
“怎么带走的?”
我还以为小伙子直接把司机从浅坑里拉出来,扶着他上了车才开走的。但舅舅说小伙子从车厢里拿出一块白布来,到浅坑边操作了一下,然后只见他扛着白布包裹的司机,往车子里一塞,就跳上驾驶室开走了。
“这么说司机已经死了?都用白布裹尸了?”我吃惊地问道。
舅舅叹息着说肯定凶多吉少,他看到白布裹着的司机露出头发,一串串的血从发梢上滴下,估计被尸蹩咬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了吧?不死才怪呢。
麻敏敏伤心地哭起来,说司机是她打电话叫来的,本来人家开着救护车是来接堂哥去医院的,哪想到堂哥竟然变得那么凶暴,把司机扔进了浅坑叫尸蹩咬死,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我们分析小伙子会把车开往哪里?麻妈还是怀着希望,不把侄儿想得太坏,说有可能阿奎把司机送医院去抢救了。
舅舅却认为不太可能,要是阿奎有良心,怎么会把司机扔下去让尸蹩咬?咬死了却还送医院那不是自相矛盾吗?
“可是阿奎以前很好啊,一点不坏的,从来不愿去伤别人的。”麻妈有点想不通。“他好像是被什么咬了才变的吧?咬他的到底是什么?是毒蛇吗?”
“现在看来不是毒蛇,就是那只尸蹩。”舅舅说。
“他自己被尸蹩咬了那么痛苦,救护车来了要送他去治的,他怎么都搞不清了,反倒把司机摔到坑里让尸蹩咬,这算报的哪门子恨呀?”麻妈拍打着地面又恨又气。
我忽然脑中一闪想到一个原因,是不是司机被尸蹩咬了,阿奎的疼痛就会消失?不然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是要拿司机跟尸蹩作个交换吧?
舅舅听了我的分析说有可能,司机被当成一种点心赏给尸蹩,作为交换让阿奎受伤的手恢复正常,至于怎么那么快就恢复,就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了。
麻敏敏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想到尸蹩我就怒火中烧,我晃了晃手里的铁耙说:“我们先把那个畜牲给宰了,再想办法去追救护车,看看能不能把司机给救出来。”
舅舅还是有点害怕,说那个尸蹩那么大,连司机这样一个壮实的人都斗不过它,被它咬得生死未知,可见尸蹩有多凶猛。
我说尸蹩肯定很厉害,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不把它消灭实在说不过去。难道我们走了让它留在这里?那麻妈和麻敏敏要时刻受它威胁,万一它半夜冲进她家怎么办?
舅舅被我说服了,鼓了鼓勇气,他叫我等一下,然后自己去后屋拿来一把铁锹,要跟我一起去打尸蹩。
我们一个握铁耙一个握铁锹,小心翼翼向浅坑靠近。每走一步都聚精会神,十分紧张。我的心嘣嘣直跳,再看舅舅更是满脸流汗,努力控制着呼吸,生怕那个恶货突然窜起来扑向我们。
从屋檐下走到晒场边,我们都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终于一点点靠近浅坑了,坑底马上要显现在我们视觉里。忽然舅舅朝我一摆手,示意停下。
然后他轻轻对我说道:“我有个想法,这家伙肯定是头朝这边的,我们这么过去正好处在他的正面,容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