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们法医的简单勘察,死者头部并没有什么伤迹,如果依你们的描述,他是脑袋撞在地砖的,如果要造成他死亡,碰撞一定很重,外表就会有痕迹的,至少会在皮下形成一定的瘀血面,但没有,说明脑袋即使碰到了地面也是比较轻的,达不到致死那样严重。”
穆佳玉也点点头表示认同,说如果表面没有明显瘀痕,那说明头部碰地不重,最多稍稍有点痛感,马上就会自然消失。
“那你们昨夜看到他倒下去时头部撞地到底重不重?”刘耐不耐烦了,觉得我们说来说去没说到点子上。
我和穆佳玉对望一眼,都在回忆当时的那一刻。还是她先说:“我只顾盯着胡多多,当时管理员倒下去时,速度也是挺快,我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就见他已经躺在那儿了。”
我极力在记忆里捕捉当时那一刻,管理员倒下去那一刻我正在猜测着孙医生正面是什么表情,就听得管理员发出一声惨叫,就见他躺下去了。
躺下去的细节,我还真没有完全注意到。
“也就是说,他当时摔倒时头部究竟有没有重重碰撞地面,你们也没有真正看清楚,不能肯定这一点,对不对?”黎队长问。
我和穆佳玉都点点头,我们真的不能肯定这一点,当时以为是亲眼目睹的,但事后仔细回忆却是一段疏忽。也许管理员是先两腿一软坐下去,再后背着地,最后才是后脑靠上地面,而后脑和地砖不是碰撞只是搁上而已,所以没有留下皮下瘀血痕迹。
“综上所说,管理员的死因可以初步排除是头部受伤大脑受损,那么他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呢?”
“是不是他进管理房后又摔倒,一下子爬不起来,躺在地上引起呼吸衰竭之类吧?”我猜道。
黎队长又缓缓摇摇头,解释说这些可能性他们早想到了,但明显不对,无论哪种死法都有相应的症状,很多都是表面显现的,一看就看出来。但都不像。
“那是怎么死的?”我有些傻乎乎了。
刘耐又发话了:“队长不是说了,哪种死因都不像吗?”
“就是说还不能确定死因?”
“就是这样。”
“那是不是只要验一下尸就可以找到?”
“这还用你教?”刘耐冷笑了一下,“我们当然会的。”
我也不满地嘟囔:“那你还多问什么,还不快点叫法医验尸。”
黎队长说确实只能依靠验尸来寻找管理员死亡真相了。
然后他叮嘱我和穆佳玉,关于昨夜的事情不要向外界传播,不管我们真的遇上过还是虚构的,都不要对任何人去讲。
“听到了没有金童,你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大嘴呀,别像吹喇叭一样到处去吹。”刘耐在旁边捅捅我。
我斜睨着她问:“你说我大嘴,我的嘴那么大吗?要不咱俩比比吧。”
“怎么比?拿把尺来量一量?”
“不用,我们直接嘴贴嘴,你能感觉出我的嘴比你的大还是小,我也能感觉到你的嘴比我的大不大。”
“呸,你想得倒美!”她虽然生气但脸有些尴尬,还偷偷瞄了一下穆佳玉。
穆佳玉也微微有些不自然,但她没有流露出来,赶紧声称我们保证不会乱说的。
我被允许离开。穆佳玉在胖医生要求下还要协助警察勘察现场。
我刚走出停尸房的院子,就听到后面有人在低声叫我,回头一看是胖医生。
难道他要单独对我训示了吗?感觉这个医生不那么好说话。
他走近我后环顾一下四周,可能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找我说话,样子挺神秘的。不过他还是不管有没有人盯着开始对我说起来。
他说自从孙医生出事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医院里不是他一个人感到不安,普遍都人心惶惶,因为作为医生,根本搞不清一名同事的死因,这是让自己感到汗颜的,说明医术太差。
弄不清孙医生的死因,本来只是医术问题,但很多人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两个吓死孙医生的人到底什么来历?警察都叫得出名字,可就是找不着他们,他们还在医院里出没,会不会有更多的医生落到孙医生那个下场?
我看到胖医生一脑门的汗,他是在替自己的安危担心吧。
现在我知道他姓谢,就问谢医生,你为什么认定孙医生被吓死的?
谢医生说这一点不是随便猜的,而是有科学支持,法医是特别经过检测的,这一点不必怀疑。
他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