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莲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袁绍暴跳如雷。
“卧槽,谁他妈这么大的胆?竟然敢打北院的人!阿莲,谁干的!”
将军把北院的人交给他保护,结果被人打了。
何况,阿莲还是顾府的人!
平时值夜时,林管家可没少关照过兄弟们,大半夜都会起来给他们送些吃喝。
现在,他的女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打了!
这他妈不是在打阿莲的脸,这是在打他的脸啊!
阿莲伸出一根纤纤细指,指着春喜委委屈屈地开口。
“就是她!我又没惹她,她走过来,就用滚烫的莲子羹泼我,想烫我的脸,被我躲开了。”
“然后她就冤枉我,说我撞了她,然后就拉着我打。我气不过,就咬了她。她就使劲打我头,又骂我是狗,还要撕了我的嘴……”
阿莲说着说着,眼眶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抬着头,不肯让泪珠滚下来。
袁绍和方宏一见更心疼了,盯在春喜身上的目光更加凶狠不善!
杀敌无数的人,身上的气势都是带着血腥味的。
那无比沉重的压迫感,岂是春喜这样一个欺软怕硬,又没什么见识的丫鬟所能对抗!
她脸色苍白,神色惊慌,心中害怕到了极点。
这两个人好可怕,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她的嘴唇抖抖瑟瑟,结巴道:“是,是,是她先撞了奴婢……奴婢才,才对她……厨房的,的人,都,都可以给奴婢做证……许大娘,你说啊,你说话啊!你快告诉他们,是她先撞了我!”
春喜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说话也不结巴了,急忙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许大娘。
许大娘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刚刚,刚刚老奴在忙,真没有注意到这边……”
厨房主事的都这么说了,其他人更不敢帮春霞圆谎。
纷纷摇头说不清楚,不知道。
春喜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这群贱婆子,等她过了这一关的,非要在夫人面前好好编排编排,这许氏的管事也别想继续做了……现在怎么办?……有了……
春喜身体突然摇摇晃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她都晕倒了,是个男人应该都不会揪着她不放吧……
这就晕了?
呵呵,管你真的假的!
袁绍将药包交给方宏拿着,到厨房转了转,直接找到一个装满水的木桶,大步走到春喜身边,“哗”的一声,将水泼了过去。
“啊!”
春喜尖叫一声,坐起身来。
她现在就像个落汤鸡似的,满头满身都在流水,别提有多狼狈了。
袁绍抓起春喜的头发,二话不说拖到阿莲面前,地上破碎的碗碟扎得春喜生疼。
她再不敢嚣张,疼也只能忍着。
“这位大爷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欺负阿莲姑娘了。”
春喜双手吊着袁绍手腕,忍着头皮撕裂般的疼痛,哭着求饶。
袁绍直接将她两个膀子手了。
春喜惨叫一声,双手无力的拖在身边。
方宏在阿莲身边,如头正在捕食的鹰隼,犀利的目光环视着众人,将想要上前求情的许大娘吓了回去。
在对方的骇人气势下,连想要悄悄让人到大房报信的心思都歇了。
对方这般凶悍,恐怕就是卢氏亲自来也不顶用啊。
“阿莲姑娘,怎么处置,你说了就算!”袁绍开口。
阿莲也不客气,蹲在春喜身前,先用力给了春喜一巴掌。
可惜她力气小了些,对方脸上都只是红了一点而已。
“这一巴掌是还你的。”阿莲咬牙道。
“阿莲姑娘,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再没下次了!”
“你说的话我不信!”
阿莲低头在地上寻找起破瓷片,一边找一边道。
“你起心不良,我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今个第一次见面,你就想烫我的脸毁我的容,心思也太过歹毒。今日不惩罚你,他日怕是更加嚣张!”
她举起挑选好的瓷片,在春喜脸前比划,眼中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
春喜看着尖尖的瓷片在眼前晃来晃去,吓得起涕泪横流,不断尖叫:“不要不要!求求你,饶了奴婢!”
“现在你让我饶了你,那你可有想过,若不是我躲得快,我现今又是如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