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郑吟接着追问，“你可认识范尽和刘会二人。”

赌倌坏笑道：“认识，认识。范尽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她可是我们如花姑娘的老相好。”

“那这刘会呢？”

“刘会，可是我们大都的第一才子，谁人不知？”

“这二人都是我们春红楼的常客。”

“那此前他俩可有过什么反常的举动？”

“他俩好像一直就不太对付。”赌倌摸着脑袋开始回忆，“对了！”

“就在恩科前一天，范尽还来过我这里下注。”

“你说奇不奇怪，他非得给自己下注，让我把他的名字添上去。”赌倌指着状元榜上最后一排名字，“他还说今年一定能够高中。”

“他学问很好吗？怎么如此自信。”

“不高。我也纳闷来着，我当时就问他，你猜他怎么说的？”赌倌故作神秘地顿了一下。

“怎么说的。”郑吟问道。

“他说是十年前死去的状元给他托了梦！”赌倌说完放下笔，戏谑地笑道，“谁会相信梦里的事情，也就是他了。”

“后来，刘会下楼也问过关于他的事情。”

“他在监视范尽？”郑吟不自觉地用手指捋了捋右侧的眉毛，“什么死去的状元郎，你再给我仔细说说。”

“这...”赌倌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叫你说，你就说 ！”周广再次拍桌子威慑他。

赌倌瞟了眼四周，见没有什么人，便接着解释，“这事本来不让说的，怕影响生意，只有一些老主顾才知道。”

“十年前的一位考生，名叫宇文克，在高中状元的当晚在我们这里自缢而死，当时害得我们一整年都没有什么生意可做。”

“自缢而死？”郑吟感到十分离奇，“他死在哪间屋子？”

“这我记不清。”赌倌用力抠着脑袋答道。

“记不清了！？”周广亮出朴刀，作势就要拿他，“我看鬼状元的谣言就是你放出来的，等我把你抓进于御史府打上三十大板，我看你记不记得请！”

“别呀！官爷 ！我记起来了。”赌倌用力扒住赌桌，“是如花！他是在如花的房间里自杀的。”

如花！？怎么又是她...郑吟一把拽起赌倌，“如花是哪个房间？你带我们去找她。”

“好的，各位官爷，这边请。”赌倌弯着身子，恭敬地在前面领路。

来到如花的房间门口，他冲里面讲道，“如花姐！有客人找你。”

见迟迟没有回应，赌倌拍着门窗大喊，“如花姐！你再里面没？外面有官爷要找你”

房间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赌倌自语，“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起床才对！”

“不对！”周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一脚踹开木门，三人朝里一望，如花正平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凑近一看，她脸上凹陷，上面皮肤和死去的六位考生一样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