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尉迟昆能驰马四山环抱的小草原,看见了几座帐房。将军斥退了胜兵,一马单骑,向帐房奔去。
将军撩开了一个帐房的门帘,帐房里仍有腾腾的热气,四处看看,没有人。他又围着帐房看了一圈,周围很平静。他大声地问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他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对。草原有帐房,就该有人,有狗,有羊儿。怎么就什么都看不见。他策马向草原深处走去,在一个极隐蔽的地方,他看见了羊群,狗儿们也扑过来了。
将军发现草稞子里有点抖动,他抽出战刀,厉声喝道:
“出来!”
草稞子里钻出来一位女子,将军的眼睛亮了,是摩耶罕。他不由一阵欣喜,连忙下马,拉住摩耶罕来,焦急地问她说:
“国王呢?”
摩耶罕认出了将军尉迟昆能,这才止住了瑟瑟发抖的身体,她也放心了,兴奋地说:
“国王无恙。走,我带您去。”
原来,摩耶罕听到了马蹄声。这片草原鲜有人知,她感到大事不妙,便把国王藏了起来,自己赶着羊儿,也藏在了隐秘的地方。
他们来到一个隐秘的山洞,洞口被杂草挡着,不注意,看不出来。他们请出了国王,回到帐房里。
“现在外边的战事如何?”国王也着急,他问尉迟将军说。
尉迟昆能连忙跪下,满面愧疚,他说:
“我的王,恕臣下无能,外边的战事正紧,还没有把敌人赶出楼兰。”
国王沉思了一会儿,他知道,由于敌人偷袭国王行营,将军为了救国王,自乱了阵脚,也在情理之中。他说:
“走,我们立即回王庭,我得主持战事。”
“不可,我的王。再给臣下三天时间,可保王庭无恙,届时再请国王回王庭。”将军连忙说出了外边的实情,楼兰战事正紧,还没有条件组建国王亲兵。王庭周围敌军骚扰不断,国王现在移驾王庭,安全不保。他说。
将军尉迟昆能是国王的近臣,也是忠臣。可是,国王的国事要紧,王权面前,没有可信之人。他说:
“我呆在这儿,不是同样不安全吗?”
“我伟大的国王,外边的战事正紧,臣下没有您,心里不踏实,已经放下了战事,亲自过来寻您。知道您安然无恙,臣下们就有了依靠。我立即去战场奋力杀敌,您在这儿,应该是最安全的。”将军尉迟昆能说。
国王狐疑,住在这儿,将无一人,兵无一个,就连使唤的下人都没有。这个尉迟昆能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他忽然觉得,不可强求。时下正是战时,将军大权在握,就是出了这片草原,也都是将军尉迟昆能的势力范围。弄得不好,可能会王权旁落。他得忍着,做出对他无比信任的姿态,赌它一把,赌他的将军是一位忠臣。他说:
“将军,你立即回去主持战事,快一点结束,给我派一些下人、使臣过来。”
尉迟昆能大惊,他慌忙地对国王说:
“我伟大的国王,万万不可。正值战时,人心叵测。现在我王的安全就在别人都找不到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小山外边的草原,我已经布置了胜兵,日夜值守。各个出口,都不得闲人出入。我回去以后,仍然派人四处寻找,不让任何人知道国王的下落。我王再苦几日,臣下便来接我王移驾王庭。”
国王思忖,假如将军尉迟昆能没有贼心,这样做,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万一他居心叵测,国王的王权将会旁落他人之手。可是,他如果不愿意这么做,强行走出草原,草原的外边都是将军的天下,那样便激怒了将军,恐生变故。赌!国王痛下决心,赌眼前这一位将军尉迟昆能是忠臣。他说:
“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亲自来接我移驾。”
将军尉迟昆能一顿,他单膝跪地,说:
“喏,我伟大的国王。臣下谨遵王旨。三日之后,臣当亲自来草原迎驾。”
国王放下了半个悬着的心。其实,他不在乎多等两天,他是以此来测将军的忠心。
将军尉迟昆能离开了帐房,在小草原之外布置了胜兵日夜把守,让他们守住各个出口,任何人不得进出。国王很可能就在这一带行走,让他们在此等候,不得四处寻觅。
其实现在国王移驾,也是有许多难处。伤口钻心地疼,骑马行百里,尚不知伤口是否会崩裂,加重伤势。倒不如就在这个小草原多住几日,有摩耶罕前后伺候,倒也温欣。
将军走后,摩耶罕赶快扶国王躺下,她不想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