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含轻轻笑道：“你知道今天若竹操心坏了吗？”

“他一直劝我不要跟你生气。”莫黛有气无力地说。

“他也过来劝我，让我别生气了，他今天一整天都被夹在中间。”

莫黛把娃娃盖在脸上，闷闷地笑了。程书含俯下身，说：“你们俩也太有意思了，你之前让我别生若竹的气，今天若竹叫你别生我的气，又凑到我身边叫我别生你的气了，在你们俩眼里，我有生不完的气对吗？你们俩到底是串通一气了，还是心有灵犀啊？”莫黛笑得越来越厉害，她蜷缩着身子，还是拿娃娃遮着自己，程书含直接将这个软乎乎毛茸茸的娃娃一把抓起，莫黛的笑脸就藏在下面。

“你松手，给我！”莫黛挣扎，程书含直接把自己支撑起来，挡在了莫黛的身上，莫黛还在笑：“你起来！快点给我！”

“你要我还你，也行，你告诉我，若竹到底什么时候跟我呛声了？我怎么没印象。”

莫黛僵住了，她想起来了，下午跟程书含吵架的时候嘴巴一秃噜，把重生前的旧账也给翻出来了，怪不得自己当时说完这句话程若竹脸上又是懵懂又是崩溃，原来自己情绪失控的时候还顺手给他扣了个帽子。“没什么，我记错了，真的。”她讨好地笑了笑。

“记错了？”程书含并不买账，“我看不是吧，你可不是无凭无据就乱说的人，肯定有过的，还是说他是背后找你抱怨的？”

“好了，好了！是我记错了，真的，相信我，别再给二哥扣帽子了，二哥够惨的了！”莫黛又笑起来，程书含把手里的娃娃一把放下，直接落到了莫黛的怀里，他说：“好，相信你，若竹确实够倒霉的了，晚上还被妈妈数落一通。”他也干脆躺下，躺到了莫黛的旁边，叹了口气，说：“不过，你知道吗，后来若竹跟我道谢，他说是他的原因，你也是被他牵连的，谢谢我出头，可是重点谢的是你被他牵连，我不仅没生气，还帮他出头。”

“他也太卑微了吧，说的好像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帮他一样。”莫黛一针见血的指出。

“趁着现在，我也该诚心诚意的向你道个歉，对不起，你肯定很想见你的亲生父亲，我一直说风凉话，太不考虑你的感受了。”程书含说。

莫黛已经麻木了，说：“好，我也跟你道歉，我太狼心狗肺了，你肯定会接受的，我也接受你的道歉，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谁也不要再说对不起谁的话了，太累了，会没完没了的。”

“好，到此为止，”程书含转过头，“那我可以抱你一会吗？”

“可以。”莫黛轻轻地回答，不等程书含转过来，她就率先钻到了程书含的怀里，她一只手紧紧抓着程书含的短袖，没过一会，程书含就感觉莫黛的眼泪透过布料，渗进了他的皮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