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小笼包，说：“一瓶大的，一瓶小的，先打的大的，还剩一半了。”他用竹签扎起小笼包，喂给了莫黛，莫黛乖乖吃下了，说：“谢谢潇潇姐，今天让你这么费心费力的，真不好意思。”程若竹也跟着说：“对啊，还这么破费的，下回请你吃饭。”

席潇潇笑道：“说什么呢，破什么费，这都是你们大哥给报销的，他给我发了红包，叫我给你们俩多买点好吃的，他自己在赶来的路上了。”

“大哥要过来？”程若竹问，莫黛又头疼起来，说实话，她现在不太想见到程书含。

“对了，刚刚的事情，我没跟书含说，我就告诉他发生了点事情，等他过来了，你们自己决定要不要跟他说吧。”席潇潇说，她看了一眼莫黛，正凑巧，两人对视了，莫黛触电一般的收回视线。程若竹说：“你来决定吧，你不想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莫黛刚要说话，突然就噎了一下，程若竹又放下小笼包，端起了插着吸管的豆浆给她喝，等她缓了过来，她说：“如果大哥问的话，就告诉他，没关系的。”

席潇潇看着程若竹无微不至的体贴照料，感慨道：“若竹也长这么大了，会照顾人了，时间过得真快啊，现在是个好哥哥了。”

“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会照顾人的好不好。”程若竹冷哼一声，莫黛和席潇潇都笑了。

等大瓶的药水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程书含赶到了，他刚朝着这个方向来的时候，莫黛就注意到了，可是选择视而不见，她觉得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只是来输个液，又不是来办理住院的，这么多人都凑过来有什么意义呢，于是她装作没看到，继续发呆。被她靠着的程若竹也有点昏昏欲睡了，本来今天起了个大早想给兄弟姐妹做个早饭吃，结果不仅早饭谁也没吃上，还跑到医院折腾了一通。最后是席潇潇看到了程书含，把他招呼过来。

“书含，你都不知道你睡个懒觉错过了多少。”席潇潇说。

程书含看着像两只小企鹅一样挨在一起的弟弟妹妹，叹息道：“是啊，怎么就今天睡了个懒觉，怎么就今天出了这么多事呢。”

他走过去，抚上莫黛的额头，他的体温没有程若竹那么凉，莫黛睁开眼睛，轻轻呼唤：“大哥，你来了。”程若竹也清醒过来，扭头看着他。程书含很愧疚，他知道莫黛为什么会发烧，当莫黛开始发热的时候，自己却睡得一塌糊涂，本该是自己带莫黛来医院的，结果害的若竹来回折腾。“莫黛，你感觉怎么样了？若竹你好好歇着吧，别乱动了。”他说，莫黛摇了摇头，说没有早上那么头疼了，程书含这时候才发现两人叠在一起的手。

“莫黛，对不起，”程书含看着莫黛的眼睛，“我应该注意到的。”

“不，没事。”莫黛轻声说。程书含微笑了一下，转头问席潇潇：“所以你们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神秘兮兮的，非要我过来亲自看。”席潇潇抿住嘴巴，笑了笑，示意他去问坐着的这两位。

莫黛看着程书含温柔的，好奇的目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踢了踢程若竹的脚，程若竹当即意会到莫黛的意思，将自己的手轻轻抽出来，站起身说：“哥，我跟你说，咱俩找个地方说吧。”程书含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神一暗，点了点头。

输液室里还有一个小女孩，她的妈妈陪在身边，可是妈妈满脸的疲惫，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只有小女孩自己默默哭泣，也许是怕吵醒妈妈，她哭的很克制，就像莫黛，莫黛就是一个会克制，甚至是会压抑自己的人，程书含赶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莫黛，莫黛的脸色苍白，眼圈是红的，他当时就想，怎么又哭了呢？她怎么哭不完呢？莫黛朝他这里瞥了一眼，没有反应，程书含就猜到莫黛是故意的了，也许是觉得委屈，也许是在迁怒，可是她连不理人都这么孤独，她是不是也担心吵到旁边闭目养神的若竹呢？程书含跟着弟弟走到走廊的拐角，莫黛瘦小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问：“好了，到底发生什么了？要走这么远。”

“哥，是这样的，”程若竹做了个深呼吸，“莫黛的妈妈，可能是被咱们的爸爸放弃治疗的，而且莫黛的妈妈应该留下了一笔钱，是保险金，但是爸爸从来没跟莫黛说过，她今天才知道，那笔钱估计是被咱爸私吞了。”

“你在说什么？”程书含皱眉。

“我们等叫号的时候，遇见了一位阿姨，她是莫黛小时候的邻居，就是她告诉我们的，而且，那个阿姨还以为，以为莫黛被托付给了可靠的新家庭，而不是咱们爸爸。”

“若竹啊，”程书含叹了沉重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