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请问，这一户是程家吗？”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走上楼梯，看着程书含和程若竹问道。程书含回答：“对，请问您找哪位？”男人看起来很是斯文，他笑了笑，说：“就找程先生，请问他在家吗？我有事情找他。”

“呃，你找我爸爸啊，”程书含为难地说，“我爸爸可能不太方便，现在家里有些私事，您能另找时间吗？”男人将这兄弟俩打量一番，眼神比较温和，他点了点头，说：“可以的，你们先忙，那麻烦你和你爸爸告知一声，就说一个姓陈的人来找过。”

陈姓男子说完就离开了。

这个陌生的男人的转身离去就在瞬息间，改变了很多事情，他叫陈芷，也就是莫黛的亲生父亲，莫莉的前夫。此时的莫黛一无所知，她还在跟程夫人对峙，她尽可能地掏出所有她知道的恶毒的话语，只为了看程夫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程夫人对她也丝毫不客气，各种侮辱性词汇都用尽了，人身攻击自然也有，两人除了没动手，什么话都说空了。程夫人没再试图打莫黛，因为莫黛也摔碎了一个杯子，她说：“你觉得我怕你吗？那你可就错了，我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可是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觉得你两个儿子会向着你吗？”

“说得好，不愧是莫女士的女儿，张口闭口就是男人啊男人，你自己不会做人，还要拉上我家的儿子，真有你的，说吧，你到底想怎么着。”程夫人讥讽道。

“是我想怎么样吗？难道先动手打人的不是你们吗？我只是回击，更何况我还救了你的二儿子，要不然谁知道你那个无能狂怒的丈夫会把你儿子怎么样。”

啪的一声，又是一记耳光。

“你没有救我儿子，”程夫人瞪大了眼睛，“我儿子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救，你只要别害他就谢天谢地了。”

楼道里的程若竹抬起头，颤抖着说：“哥，我们进去吧，莫黛肯定挨打了。”程书含双臂支撑在栏杆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又怎么知道？你别管了，有些话总要说开的，你进去也只能添乱。”

“你为什么这么镇定？你喜欢莫黛为什么还这么冷静？有些话总要说开，那你...”程若竹胡乱地说着，可是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兄长冷冷的一瞥。“你在瞎说些什么？咱爸把你的脑袋打糊涂了？”程书含不留情面。

“我没有瞎说，大哥，我感觉得到，”程若竹站起身，直视着兄长的双眼，“玉枝感觉不到，因为这阵子她不经常和我们在一起，莫黛不知道，因为她喜欢操心别人，而且她以为你对大家都一样，但是我知道，你对莫黛特别好，你就是喜欢她。”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惹得程书含心烦不已，他啧了一声，说：“你到底在瞎想些什么？你疯了吧？这话是能乱说的吗，回头你要是让妈妈听见了，她扒了你的皮。”

“别扯爸爸扯妈妈的了，你自己呢？老是说别人怎么样，你自己的想法倒是一句也不说。”程若竹十分严肃，“莫黛快要从咱们家离开了，你到底想没想好？”

“我想什么了？我需要想什么？”程书含揪起弟弟的衣领，“你有完没完？你一天不给我添堵，你就难受是不是？你小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程若竹的脸上呈现出受伤的神色，他的眼中闪过泪光，失落地说：“我就知道你很讨厌我。”他撇过头。

“我不讨厌你们。”程书含松开了弟弟，叹气道。程若竹却说：“我没说你讨厌我们，我说的是你讨厌我，你肯定不讨厌玉枝和莫黛，你还喜欢莫黛，你只是讨厌我。”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我是你亲哥，我怎么可能讨厌你，莫黛是我们的妹妹，我又怎么可能喜欢莫黛，你别在这时候烦我了，行吗？”程书含揉着太阳穴。

就在兄弟俩之间的氛围低落到谷底的时候，莫黛突然夺门而出，她回头冲屋里大喊：“有本事就把钱还给我！要么就把我妈妈还给我！”她看都没看兄弟俩一眼，直接顺着楼梯离开了，程书含喊她：“莫黛！你去哪！”可是莫黛没有理他。

程书含和程若竹想要追过去的时候，被母亲叫住，他们很少见母亲如此愤怒的样子，一般只会在跟父亲吵架的时候才会这样，一股不要命了似的疯狂，而现在她怒气冲冲的对象是自己的两个亲儿子。“你们俩给我滚进来，把门关好。”她冷冷地说。两人进了屋，程夫人打量着兄弟俩，长子谨慎又紧张的表面下是一片不耐烦，次子的脸依旧显得很狼狈，这可都是他应得的。

“来吧，跟我说实话，莫黛怎么跟你们撒谎的？”程夫人坐在椅子上，一副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