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含不得不暂时把白玉枝带到走廊里,妹妹一直叫冤,可实际上他才是那个快被逼疯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些事情,可能老天就是不想让他好过。“你说实话吧,别哭了,我没有精力听你哭,这两天你也看见了,大家都过的乱七八糟的,可是不管是我还是你二哥,都在尽量保持你的生活平静,就是生怕你受到一些不好的影响,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就非要添乱是吗?还有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莫黛是我们的家人,就算你不喜欢她,也至少不要做出太出格的行为,这很难吗?你告诉我,别哭了!这对于你,对于一个十几岁,早就该懂事的高中生来说,很难吗?”程书含越说语气越是急促,他气不过,又没办法,白玉枝被他吓到了,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觉得好受吗?小打小闹的话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你自己听听你的同学们都是怎么说的,你都干了些什么,才能被同学那样想?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的身正吗?”
“你为什么这么凶?”白玉枝问,“因为莫黛?为什么?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再说了,你也不喜欢莫黛,不喜欢她闯进我们家,你现在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和二哥都变得好奇怪,所有人都变了,你也想让我们家彻底四分五裂吗?”
程书含的表情也变得难堪,他烦躁不已,白玉枝的不配合更是让他气的无处宣泄。
“什么叫做我也想让我们家四分五裂?我们家还有个家的样子吗?好,那就先不扯这个,就说说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先动手打人?”程书含瞪着白玉枝,白玉枝又不说话了,低下头又开始哭。
不到几分钟,刘洋的母亲已经赶来,她直接冲进了办公室。“走吧,这事总得解决。”程书含领着白玉枝跟在后面进去了。刘洋一见母亲赶来,就抱住母亲,在她怀里哭泣,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老师都向白玉枝的班主任投去同情的目光。
“您好,刘洋的家长是吧,我跟您再说一下今天的情况,就是刘洋跟这位同学,她叫白玉枝,她们两个今天吵架了,情绪都不太好,吵着吵着就上升到肢体冲突了。”班主任无奈地解释。刘母看了看白玉枝,目光凶狠,问:“谁先动的手?”
“她。”刘洋说。
“那你打赢了没有?”
“没有,她一直拽我头发,我头皮现在还在疼。”
刘母一直盯着白玉枝,面色不善,好像随时都准备要冲上来把白玉枝揍一顿似的。白玉枝不敢说话,程书含就说:“您好,我是她的哥哥。”不等程书含说下一句,刘母就问:“她哥哥?她家长怎么没来啊?你们没有家长吗?那怪不得这么没教养。”
“这位家长,不要这样,这样算是人身攻击了。”班主任小声劝阻。程书含叹气,继续说:“我们的家长最近在医院,没办法来,所以我就来了。我大学刚要毕业,我叫您阿姨吧,是这样的,她们俩今天是不太愉快,也确实是我妹妹先动的手,但是她们俩平时是朋友,人和人之间难免会有摩擦,做朋友也是,我妹妹也知道错了,让她赔礼道歉,我们就少掺和,您看这样觉得怎么样?可以接受吗?”
“她才没把我当朋友,她就知道使唤我!”刘洋突然控诉,“她连她自己的妹妹都欺负,哪有人跟她当朋友。”
白玉枝鼓起勇气,反驳道:“你这样有意思吗?现在不是你上杆子巴结我的时候了?我对你不好吗?你背地里跟别人说我的坏话,以为我不知道吗?而且是你欺负我妹妹,我叫你不要这么做,你还嫌我没意思,这话都是你说的,要去找班里的同学求证一下吗?”
“行了,说白了就是其实你们俩谁也没把谁当朋友。”程书含指出。
“说的都是没用的,什么你妹妹我妹妹的,就说今天的事,”刘母打断她们,“今天是不是你先动手打我女儿的?”她瞪着白玉枝。
白玉枝看向班主任,班主任说:“有目击者,也看过监控,确实是白玉枝先动的手。”
“那就这样,既然你打了我女儿,那你现在就挨回来,这事就算翻篇了,洋洋,你觉得行不行?”刘母问刘洋,刘洋想了想,说可以,班主任说请不要这样解决问题,家长应该给孩子树立一个好的榜样,程书含其实已经预料到这个走向了,他也还是个学生,他知道,有事情立马就解决,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你什么意思?”白玉枝不可置信。她看向程书含,程书含却对她说:“如果是我的话,我就选择挨回来,凡事要自己负责,如果能立马翻篇的话,那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这不是挨不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