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呢？谁的生活又顺心呢，我自己也过的一般般，为什么非要是我主动联系他们啊？他们都不联系我，也许我走了，他们正开心。”莫黛讽刺地笑了笑。

“所以，你们其实是，谁也没有主动联系谁，这是为什么，我很好奇，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发生过什么吗？莫黛开始回忆，重生前，可谓是鸡飞狗跳，重生后，相对平静了一些，但是也没和谐到哪去，正儿八经跟程书含和程若竹相处的时间也很短，重生前后的时间全部加起来，有半年吗？恐怕是没有的。

“没发生过什么啊，我要走的时候，他们还一直叮嘱我，很关心我的样子，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啊，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从来不联系我呢。”莫黛无奈地说。

席潇潇听了，丝毫不觉得松了口气，反而更加失落，她心想莫黛没有欺骗她，也没有理由欺骗她，可是她却骗了莫黛，骗莫黛说自己还在跟程书含在一起，她撒了一个卑微又不体面的谎，却得到了一个令她更加无地自容的结果，既然莫黛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说明问题在程书含身上，他每每眺望远方的目光中，蕴含的那一丝怀念，没有方向，模模糊糊，太远了，远的将席潇潇拒之门外。

“算了，不说这个了，”莫黛叹气，“你都跟大哥在一起了，人只要能向前看就好，生活有发展，总比停滞不前好，那你们这些年感情怎么样？过得怎么样？”

“这些年嘛，说实话，不怎么样，我刚跟书含在一起的时候，他看起来不太对劲，好像总是在走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一问他，他就说担心若竹，担心玉枝，虽然他那两个弟弟妹妹确实是很让人操心，可是那也不应该是他来操心啊，他就是忍不住，没法不去管他们，搞得自己的生活都被拖累了，他一个年轻人，育儿经验倒是很丰富了。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我也忍不住抱怨，我们俩就吵架，一吵架，他就赔礼道歉，给我送花送个礼物的。”席潇潇说着说着，想起那阵时光，有些怀念，有些幸福，更多的还是苦涩。

“大哥就是那样，因为他知道啊，爸妈靠不住，那就只能是他这个做大哥的了，他也没办法，他确实是被拖累的厉害，但是其实二哥也很无辜，白玉枝没那么无辜，我猜她到现在也不怎么懂事吧，整天惹事，张扬跋扈的，一身公主病。”莫黛自认为很大度，很宽容，但是只要提起白玉枝，她就半句好话都说不出来，因为白玉枝不配。

想起在演唱会的卫生间里，席潇潇跟她的女伴说的关于男朋友的话，莫黛还是安心了些，说：“但是你们现在应该感情不错吧？我听见你跟你朋友说的话了，你还抱怨大哥，说大哥动不动就把分手挂在嘴上，他是不是也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不好，怕你不要他？没想到大哥谈起恋爱是这个样子啊！”说着说着，莫黛笑了起来，眼睛里微微有了些光彩，流露着温柔善良的好奇与祝福，这让席潇潇不忍再看她的眼睛。

“他啊，他啊。”席潇潇小声说，往日的回忆涌上心头，她只感到悲伤，她知道，这些年来自己为了迎接新生活所做的努力都在今夜白费了。

“对了，跟我说说二哥吧，他这些年到底什么情况，身体还是很痛吗？他爸妈对他的态度还是很恶劣吗？”莫黛有些担忧。

“他啊，我好几年没见过他了，我一直在外面转来转去，国内也好，国外也好，跟他的直接沟通最少了，只是偶尔通过书含或者是玉枝，才听到他的消息，他好像状态一直不好，他妈妈想把他留在身边，看着他，但是他自己又不愿意，消极抵抗，而且他连工作都只是做一段时间，就会换个工作，做什么事情都做不长久，他自己好像根本不在意，怎么说呢，活得浑浑噩噩吧，我只知道这些了。”席潇潇告诉她。

原来是这样，大家都一样，谁也没有在崭新的生活里活出自我，莫黛低下头，看着地毯上的绒毛，回忆着她在程家的小房间里的地毯，在那张地毯上，她曾经和程书含痛苦的相拥，两个孤单又无处宣泄的灵魂在一叶扁舟上互相舔舐伤口，沉默着，哭泣着。甚至昨晚她还在愤怒那两人的无情无义，竟然就这样跟她再不相见，今晚就得知原来他们俩过的并不顺心。

过了半响，莫黛打破了夜间的宁静，轻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真幸运，今晚能遇到你，要不然，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了。”

“你不打算回国吗？回国了，你难道也不打算主动联络他们吗？”席潇潇问。

太突然了，莫黛无法面对，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那我换个问法，如果未来有一天，他们邀请你和他们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