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爱她胜过爱母亲吗?那你为什么娶母亲?”朱壁青依旧低着头。
朱先臣听见这话似乎神情变得复杂了起来,开口道:“她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提她?你能不能放过我。”
“那谁来放过我。”一滴似珍珠般冰透的眼泪从朱壁青睫毛处滴落,砸在地上。
朱先臣咬着牙闭上眼睛,拍桌道:“滚出去!”
朱壁青仍然低头看着地板,不紧不慢的说道:“究竟是有多爱,你要让她生的女儿变成男的坐上你的位置,而我又正和你意是个病秧子。”
朱先臣听到这坐不住了,起身冲到朱壁青面前将他推出了门外,用力将门关上。
腰上有很多处隐隐作痛的地方,正好在这宁静的夜晚可以慢慢感受。
清晨很快降临,出来之后的林半柳住在了竹林里的一间木屋,她打扫了一晚上才显得能住人,这间木屋上次住人还是在画江山很小的时候同母亲去京城摆摊弄晚了赶不回去,两人在这住了一晚。
赵启平一直都是趴在地牢里其中一张桌上睡的,他习惯在离关押犯人的地方有些距离的那张桌上睡,而昨夜他又喝了酒,睡得早,林半柳才得以逃脱。
天亮没多久,赵启平的生物钟就不允许他继续睡了,他照常在地牢里走一圈,睡眼惺忪的他路过曾经关押林半柳的铁栏时没看清以为她在,便直接走了。
许恩严今日必须得上朝了,已经有几天没去了,再不去其他人要有意见了,于是他今天起的很早,一起床便先去了地牢问话林半柳。
如絮没想到许恩严竟然一起床就去,那这事情败露的未免太早,他不免有些紧张。
许恩严阔步走到那铁栏前,正欲开口,却发现好像没人,他以为自己走错了,于是探头看了一眼旁边,对如絮说道:“不是这吗?”
如絮眉头颤了一下,也探头看了一眼旁边,说道:“是这吧。”
许恩严眉头皱起,看着如絮指着铁栏里,说道:“那人呢?”
如絮无措的摇了摇头,许恩严用力踹了一脚铁栏,铁栏被踹得发出巨响,许恩严推了如絮一下,往大门走去,说道:“上朝,把赵启平叫上。”
如絮躬身说道:“是。”
许堕这时也准备去太和殿了,画江山作为诸率可以站在许堕身边旁听。
许恩严怒气冲冲的走进太和殿,大臣们纷纷行礼说道:“参见圣上。”
许恩严三步化作两步坐上龙椅,甩袖说道:“平身。”
一位大臣走出来作揖道:“皇上,这几日您未上朝,并不知道加重赋税之后民生愈加萧条,民心不齐,臣认为,百姓怕是迟早要反您啊!”
许恩严摆手示意他回去,说道:“抓进来怎么让她跑了呢?啊?!究竟是怪那裘取一办事不利抓不到林半柳,还是怪那个赵启平看不住人?”
许堕站起身作揖道:“眼下不是纠结这个武当山唯一余党的时候,父皇的江山才更重要。”
“她不死,朕怎么保住朕的江山?哪天她来把朕弄死了,哪来的江山?”许恩严情绪激动。
千独依旧坐在千里镜的旁边,同她共用一张桌子,听见林半柳跑了的消息他也十分震惊。
这时,如絮带着赵启平来了,赵启平进来后站在了一侧的最边上,许恩严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手不住的颤抖就是说不出话。
赵启平见状吓坏了,跑出来跪了下去。
如絮走到许恩严的旁边,小声道:“他昨天夜里喝了酒,睡得早。”
许恩严眼睛瞪得更大了,指着他站起身说道:“你真是活够了!朕今日就让你死!”
赵启平吓得连忙磕头,惊慌失措的说道:“皇上,皇上饶命,小人不敢了,是小人失职导致烦人逃跑,是小人的错,是小人的错。”
如絮小声道:“皇上,他就是嗜酒,对朝廷,对您,都很忠诚,倒是不用做太绝。”
许恩严渐渐平复了下来,又坐了下去,闭上眼用食指关节揉着一边的太阳穴说道:“让他滚。”
如絮摆手骂道:“快滚!”
赵启平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边说着“谢主隆恩”边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