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凭阑一见包袱上的死结,没有耐心慢慢拆解,手上使了劲,直接将包袱撕裂开来,而其中东西一目了然,并没有什么密信。
凌望舒说:“他让我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中,还把他自己的遗物托付我交予他的夫人郭秀英。”
顾凭阑心头一沉,他入伍第一天便是跟着刘福成混的,多年相处亦师亦友,成了不可多得的忘年之交,而如今却已经阴阳两隔。
“不过是些遗物,值得你如此拼命,就为了要见我?”他侧目,提出疑问。
凌望舒无所谓地笑了笑,回答:“这些东西都是刘副将和他的兵拼了命护送回来的,对某些人而言确实不过如此。可我既然答应了,就必须完成他的托付。再者,我虽然没有解开过这个包袱,可直觉却告诉我,这里面的东西并不仅仅是将士们的遗物那么简单,否则为什么要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护送回来呢?”
“你说得有道理,可我凭什么信你?”顾凭阑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对凌望舒的话听之任之,甚至,他怀疑南渝之所以派凌望舒来当细作,正是因为凌望舒的武艺和心细。而就在他翻动包袱里的东西的时候早已经在其中发现了端倪。
凌望舒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我无法提供证据证明我的身份,我们村的人除了我以外都被毒死了。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被人当成细作,还要挨一顿打,甚至是丢了命。”
“可刚刚挨打的似乎是别人。”顾凭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凌望舒不好意思地笑了,全然没有一个作为被怀疑成细作的人的自觉。
“生命诚可贵,不还手的话,我如今也没法站在这里同你说这番话了!”
顾凭阑差点被气笑,想他纵横沙场,令敌军闻风丧胆,可如今却被这么一个小女子打上了门,还无话可说,也是骇人听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