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善都是有迹可循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话放在什么时候都也有一定的适配，他们不敢欺负比起他们厉害的人，只能欺负他们这三个命似草芥，身如浮萍的孤儿。

哥哥不是不知道，但他只能忍。能让他和小兰读书，还让他们不忍饥挨饿的有正常人的生活，他哥这么多年都是没有尊严的熬过来的。

高启盛喝过手里的茶，把杯子轻轻放到桌上后才慢慢开了口，他说：

哥啊，你记得吗？小兰小时候特别想要一个生日蛋糕，那时候那东西可是个稀罕玩意儿，咱们家哪里买的起啊！

有一年小凤拿着一块儿蛋糕路过的时候，小兰就小跑过去问小凤说啊，‘姐姐，可以给我尝一小口吗？’

那时候你在鱼摊卖鱼，我在家里写作业，小兰在外面玩儿。我出去找她就看到她扒拉着小凤的裙子。

我怕她欺负小兰，就连忙想跑过去把小兰拉回来。却没想到她却蹲了下来，把手里的那块儿蛋糕给了小兰。

还眉眼带笑的摸摸小兰的头，说都给你哦！小妹妹，吃点儿甜甜的东西，心情会很好。

我现在都记着，阳光从她的侧脸打过来，她穿着一条白色碎花束腰长裙，就像是仙女一样。小兰小时候也一直管她叫仙女姐姐。

高启强看着高启盛似是怀念又似是向往的说着这段他不知道的过往，一时有些咂舌。想张嘴，却好似说不出话来一般。顿了几顿才有些干涩的叹道，

“原来小兰小时候常说的仙女姐姐就是小凤啊！我那时候在鱼摊，忙啊！咱们兄妹三个，日子虽然过得难些，但好歹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