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调侃一番,好不容易才继续回到正题。
黄建邦不行的原因,则是小时候和小伙伴爬树时,掉了下来,撞伤过下体,留下严重后遗症,不能人道。因为此事的打击,让他越来越偏激,谁都不能质疑他的“男子气概”。可是他整体长得虎背熊腰,一副彪形大汉的模样,但声线却又细又软,更加重了怪异感。
在他成年之后,交往的两位女性先后与他分手,更是成了致命的打击,刚开始他会将所有原因归结于自己不能人道,自卑到无法正常生活,心理逐渐扭曲。
后来,自卑变自负,发展出对全体女性的痛恨,在他心中,认为女性是劣等生物,生来就低男人一等,需要将男性作为王一般的人物来对待。甚至认为女性寄生虫一般的存在,对任何年龄段的女性都抱有极大的恶意,如果是适婚年龄的女性,更是会恶意加深。在他日常的言语中,哪怕是碰到雌性动物,都要贬低几句。可以说无知又可恨。
黄建邦一边痛恨着女人,一边让家中亲人愁秃了头一般为他寻摸亲事。奈何他丝毫不尊重女性,每日无所事事,且欺软怕硬,碰到比他强壮的男人,就一副瑟缩讨好模样。
家人看黄建邦为了娶媳妇,越来越魔怔,甚至铤而走险,去外地买了个被拐来的少女。此事被看不惯他们一家的人举报了上去,人财两空,主谋其父亲还被判了刑。
小镇不大,黄建邦一家的名声也传了出去,愈加没法娶到媳妇,甚至愿意和他们交往的人都越来越少。
再后来,一位离异外地女人来到了小镇,女人长得虽然不漂亮,但做的烧饼一绝,喜爱穿红衣,就在黄建邦家楼下。黄建邦爱吃她做的烧饼,常常买来吃。一来二去,两人不知怎的就看对了眼,甚至在得知他不能人道之后,也没改变心意。
黄建邦欣喜若狂,收敛了许多,甚至开始学做烧饼,每天和女人早出晚归的卖烧饼,俨然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女人说是受够了没钱的苦,只要给十万彩礼,就伺候他一辈子。
黄家眼看着儿子终于有正常人的模样,还能过上正常生活,纠结一番,最终咬咬牙应承了下来,能够解决多年的心病,哪怕砸锅卖铁也要娶媳妇。
简单的举办完婚礼之后,还没来得及领证,黄建邦刚娶过门的“老婆”连人带钱,跑得无影无踪。此时的黄家人才知道,这个所谓的“离异女人”,只是一个骗子,专门找那些迫切结婚的光棍行骗。
黄建邦深受打击,精神都开始有点不正常,他变得愈发得狂躁,可怜他母亲成了他身旁唯一留下的人,还是动不动挨儿子打,挨儿子骂。认为就是因为父母没用,自己才娶不上老婆。
一次,在大街上,他一言不合,又将老母踹在地上,拳打脚踢,被路过的一位男性制止,还被围观群众骂“畜生”“人渣”“不是男人”……
那么多辱骂斥责他都没听进去,就这句“不是男人”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反复播放,对他的打击过于大,不亚于一枚核弹,当天就自己做了一堆烧饼,边吃边喝农药,一命呜呼,结束了他三十八年,可悲又可恨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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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张一丁听完马睿的介绍,一时竟有些失语。
“自作孽不可活。”江名瑶翻了个白眼,收获一堆点点点的脑袋。
“也就是说,他死后,家人为了了他心愿,又给他寻摸了个鬼媳妇,举办了冥婚?”张一丁问道。
“那肯定是,但我不理解的是,冥婚明明无效,为什么还真成了?”潘小淮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众人看向江名瑶。
江名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同时报出了一位鬼差、一位拘魂使的名字,“这人主要负责管理登记枉死城的婚姻登记,据他说,花维敏和黄建邦的手续是他办理的,他收了这位拘魂使一大笔钱。”
人间举办的冥婚在地府不算数,现在地府只认自己办理的手续资料。但只要有鬼差经手,总是还有漏洞,在哪都有人钻空子,暗箱操作这种事,很难完全避免。
“我已经把证据收齐了,只要老大点头,我就往上递,这两人一个都跑不了。”江名瑶不爽道,张一丁可以感觉出来,她对冥婚尤其厌恶。
顾仲阳一直皱着眉头,此时闻言点头,“往上报吧,继续彻查一下,他们是受何人指使?如果只是为了点蝇头小利有此行为,那还好说。如果是有阳间有交流,那可就……”
张一丁一听,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人间关于地府的传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