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年追上叶升接过打包盒，叶升踢着路边的石子说：“大家居然都知道了。”

“小地方信息反倒灵通。”

“嗯。”叶升应声，“你没有生气吧？”

“我哪有那么小气。”

叶升反驳：“谁说的，你明明很爱生气，总是板着一张脸。”

项年不做声。

叶升继续踢着石子，直到把那个石子踢到了路灯的暗处，她才放过。

项年跟她来到了属于她的小镇，身上那种豪门光环不见了，好像当年在校园里认识的他。

这种感觉真好，微风拂面，明明没有喝酒，叶升居然有了醉意，她沉浸在其中想一直持续下去。

“以后也可以这样吗？”叶升问。

项年的眼里没了平日的淡漠，叶升看得出那眼里温柔不是假的。

有些问题，没有答案也可以。

路短，几步就到家了。

叶升第一次讨厌姥姥家跟李二麻子的距离，哪怕它曾是她跟同学吹嘘的资本。

他们刚一进门，姥姥就迎上来。

“好不好吃啊，年年？”姥姥一上来就问。

“好吃。”项年答。

“那就好，那就好，我害怕你吃不惯那种地方。”

叶升不满：“姥姥你怎么不问我，只顾着项年。”

“你还用问吗？天天恨不得长在人家，小时候还想给人家当干闺女，就为了多吃一口肉。”

项年听到笑了出来。

叶升抓着姥姥的胳膊，摇着抱怨：“你这个老太太，好偏心啊，把我的丑事说给外人听。”

“什么外人？”姥姥嗓门一大，“都订婚了，还瞎说。”

叶升无语。

她回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了晃眼的大红被，上面还有明晃晃的大喜字。

“这什么啊？”叶升捂着脑袋问。

“我之前逛集市看到的，看着喜庆给你买了一套。”姥姥说。

“之前？多久之前，我怎么不知道？”

姥姥其实是听人家说叶升订婚了，逛街特意去买的，怕叶升哪天突然宣布结婚都来不及准备。

但她不承认。

“问，问，这都多晚了，睡不睡了，你快去叫项年。”姥姥催促道。

“不行，这个被套要换一下才行。”

姥姥不悦：“换什么换，你们第一次回来，有讲究的，就这么睡，快睡。”

叶升无奈，只得去叫项年，怕他吓到，提前在他耳边报备了一下。

项年进屋一脸淡定。

姥姥很满意，“你看人家年年，多稳重，叶升你好好学学，以后你工作上也有进步。”

叶升捂住脸：“姥姥，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姥姥转身就要走：“太晚了，我都困死了，你自己在这儿什么吧。”

“哎——姥姥。”

叶升才发现不对，这是要让她跟项年睡一起啊，她臊得都不敢看项年，赶忙追出去。

“姥姥，我晚上跟你一起睡。”

姥姥呵斥她：“跟我睡什么，你们小年轻的睡一起。”

叶升惊掉了下巴，这时代都进步成这样了吗？连老人的思想都升级了。

她撒娇：“姥姥，你说什么呢，这怎么能谁便睡呢。”

姥姥开始嫌烦：“你们小年轻现在做什么，我还不知道，少在这儿跟我装，都订婚了，姥姥不会说你的。”

叶升：……这思想开放的，想拉她后退几步都不行。

“那我不是想你了嘛，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我不是天天见吗？”

姥姥：“也对，你们也不差这一天。那你快点的吧，姥姥都困死了。”

叶升：是谁不停撵我，耽误时间的？

叶升赶快洗漱好，上床搂着姥姥，脸上贴贴，嘴巴还不停地说肉麻话，姥姥被烦的不停夸项年，还是年年好，年年稳重。

叶升：姥姥你这喜新厌旧有点快……

早上叶升醒来时，姥姥早已不在身边。她倒不意外，老人家觉少，她一回来又贪睡，每次醒来都差不多这样。

叶升边喊饿边去厨房，结果……项年也在里面。

一老一少有说有笑地准备早餐。

叶升：……叛徒。

姥姥一转身看到了叶升，嫌弃地说：“再睡太阳都要照屁股了，你看看人家年年，一早陪我去集市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