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醒过来的阿蛮被章易要求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来拜见。
“阿蛮见过公子。”阿蛮虽然脸色惨白,但声音粗犷。
子桑序抬眼让下人赐座,随即直接问道:“你身为章小姐的贴身侍卫为何突然离去,又为何拖着一身伤深夜出现?”
见阿蛮迟迟不语,章太守催促道:“公子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阿蛮低下头,神色凝重,有些犹豫道:“回公子,在下无意中了迷药,被关了起来。”
“哦?被何人关了起来?”
阿蛮看了眼四周的人,低声道:“这……,我能只和公子说吗?”
子桑序看向章易,“章太守。”
话落,章易只好识趣的退了出去。
彼时,房间里只剩阿酒三人和子桑序,子桑序看向阿蛮,“他们都是我的人,你直说便是。”
阿蛮点头,道:“抓我的那些人在训练军队……”
子桑序眉头紧蹙,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他问:“那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当日我假装被迷晕,暗中沿路留下了标记,昨夜趁着天黑他们放松了警惕,这才逃了出来。”
“阿蛮已经将知道的都说了,想必公子已经有了定夺。”
说着,跪了下来,“阿蛮有一事相求,求公子不要让小姐嫁进王家。”
临墨将其拉了起来,子桑序才道:“你家小姐的事我只能拖延一些时间,想要取消婚事在章太守那,不在我这。”
“阿酒,将一些上好的药材送到阿蛮房间。”子桑序对阿酒道,又转身对临墨道。
“临墨,你送阿蛮回房间休养。”
阿蛮了然,最后道:“多谢公子。”
——
两日后,子桑序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往外看,看到了一片青绿的草地,远处还有几座高耸的山脉。
子桑序不由问车夫:"就在此处停下。"
"是。"
子桑序收回视线,又掀开车窗的帘子朝外看。
马车停下,车夫恭敬地唤道:“公子。"
子桑序应声下车,随即几人沿着阿蛮留下的记号一路前往。
子桑序早已派临墨带人提前围堵,阿蛮自愿做诱饵。
算算时间,也是时候收网了,一声响动,有人点燃了狼烟。
子桑序与临墨等人会面,见临墨神色颓然,早有所料道:“如何?”
临墨:“公子,属下无能,那些人极为谨慎,并未上当,属下追到的时候人已经撤走了。”
子桑序看向洞口,洞口狭窄,只能容纳一人进出,“你们在这守着,我进去看看。”
玉茗紧张道,想要拦下子桑序,“公子,不可。”
“是啊,公子,您不能进去,属下进去便是。”临墨也道。
子桑序神色冷冽,“都在这里守着,我不想有人违抗我的命令。”
话落,子桑序便一人走了进去。
约莫过了一会,阿酒便也跟了进去。
阿酒走在黑漆漆的洞内,缓缓摸索着前行,突然一支箭矢划破空气,飞速向阿酒袭来,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宽厚的手掌接住了羽箭。
“你怎么进来了?”子桑序语调微冷。
阿酒回过神,说道:“公子,大家不放心你,我胆子大,便想着先进来找公子。”
子桑序不语,不顾手心上的擦伤,将箭上的纸条取了下来,看到上面的字后,将纸条收了起来。
就在思考之际,一道黑影将阿酒抓了起来,一边按下机关,几人落入一处地牢。
“放开她!”子桑序喊道,同时迅速从黑衣人手中救下阿酒,黑衣人中了一掌被迫放手。
子桑序怕阿酒再次遇险,便让黑衣人逃走了。
“咳咳,公子……”阿酒刚才被掐住了脖子,一时有些喘不上气。
子桑序道:“没事,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