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玉茗等人见子桑序出来,连忙上前,“公子,你没事吧?”
“无事,里面的人已经消匿,我们回去。”
……
太守府内。
子桑序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了姬轻鸿,并道:“上面说陆家参与了贩卖私盐一事。”
姬轻鸿:“可知真假,虽然我们怀疑陆家,但仅凭一张不明身份之人的纸条如何断定?”
“公子。”临墨敲了敲房门。
“进来。”子桑序看向走进来的临墨。
临墨看向两位公子,恭敬道:“公子,姬公子,陆家的一个伙计故意透露放私盐的地方,属下已经将陆家团团包围,请公子定夺。”
话落,几人便去了陆家,虽然陆家暴露无遗,但是子桑序清楚这一切都是背后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陆家不过是颗废弃的棋子。
——
阿酒看着地上苦苦求饶的陆聪,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子桑序命令道:“所有人,查封陆府。”
无尽的滴落声在地面响起,天雷阵阵,风雨欲来。
阿酒不作他想,立即从马车里拿出伞来,伞被撑开,为子桑序及时遮住了雨。
玉茗见状,只好将手里的伞给了旁边的姬轻鸿。
陆府的女眷也陆续被赶了出来,陆聪的夫人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跟着陆聪跪下,嘴上一个劲的求饶,说着与陆聪撇清关系的话。
子桑序眼神漠然,看着被侍卫搜出来的罪证,道:“人证物证俱在,陆聪,你可还有话说?”
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在下人的拉扯下大喊道:“爹。”
“小人罪该万死。”陆聪跌坐地上,哀戚道。
姬轻鸿道:“你若供出同伙,便可将功赎罪,你当真没什么话要说了吗?”
“小人......小人还有句话,要单独告诉公子。”陆聪看向子桑序,眼神闪躲。
子桑序看了眼身边人,示意几人退下,玉茗等人只好照做,阿酒也退到公子身侧。
只见陆聪站起身,缓缓走近,随即说道:“私盐一事还有……”
话未说完,突然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瞬间刺向子桑序,幸好阿酒一直注意着陆聪,遂以极快的速度拿下一支发簪险险挡住了陆聪的匕首,给了临墨钳制陆聪的机会。
不过阿酒还是侧身将匕首刺入了陆聪的脖颈,鲜血淋漓,与地面的雨水混为一滩。
阿酒怔愣在原地,一只手仍然稳稳的撑着伞。
子桑序伸出手,将阿酒手里的伞夺过,然后命令临墨将陆聪带下去找大夫医治。
阿酒这才看向子桑序,“公子恕罪,阿酒……”
子桑序道:“何罪之有?你是为了保护我,我怎么会怪罪,至于陆聪是生是死,自有天意。”
话落,又将伞递给了阿酒,“拿着,事情已经结束了。”
阿酒接过,几人转身朝马车走去。
最后一刻,一直哭喊着的陆夫人朝阿酒冲了过来,目光紧紧看着阿酒,准确的说是阿酒的眼睛,这个姑娘的眼睛实在太像一位故人,她犹豫着,低声询问:“你……你是……”
不等她继续说,阿酒打断道:“夫人留步,想必夫人是不想陪你的夫君一起的吧!”
陆夫人自然不愿,便止了话,不敢再说出自己的几分猜测,连忙后退几步。
阿酒知道她想说什么,也知道她这么提醒,她便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阿酒不再回头,直接上了马车。
雨越下越大,夹杂着寒风,将宿阳的天吹得比前几日更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