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

砖姐这演的是哪出？

莫不是真被陶梓欣“You can, you up. No can, no BB.”式的呐喊给唬住，良心发现，愧疚落泪了？

想不到我们砖姐还有良心这种东西呐~

陶梓欣也是莫名其妙，对方那蛮力，自己哪里有这个本事把她推倒？

褚施乔仰头“看着”她的耳边位置，视线发散，声音发颤：

“原来，你竟是这么想我的？”

？？？

但接下去，所有人都立刻反应过来，褚施乔在干嘛了。

“我们从小一起在药王谷长大，你半路学了剑术，而我可是一直跟着师父，潜心医道，从未懈怠。

师父的教诲你尚且没忘，我怎敢忘记？我怎么可能辱没药王的名声，不医人，反而去害人？

嗜神散是何其鬼魅的毒药啊？伤身在前，嗜神在后。中毒者身体衰败，神志溃散，最后瘫软如烂泥，回天乏术。

凡药王谷弟子，胆敢碰此药者，抽筋断骨，逐出师门。

我怎会如此丧心病狂，对无辜百姓……”

她声泪俱下，越说越激愤，额头青筋暴起，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屈。

陶梓欣连退两步，满脸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她竟然把台词都背下来了？

她竟然真的……会演戏？

还演得……这么好？

司函不知何时已走出人群，在褚施乔面前蹲下，接话道：

“是啊，茯苓不会。如果是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茯苓，她不会；

如果是那个为了学好医术，寒暑不怠的茯苓，她不会；

如果是那个把师父教诲奉为圭臬的茯苓，她不会……”

司函，或者说是秦颂，沉痛伸手，想要抚摸“茯苓”的脸庞，但却停在脸侧。

“茯苓，我多希望，你我都还是当初的药王关门弟子，我可以守着你，陪着你。

你问过我，为什么放弃治病救人的黄岐之术，转而拿起伤人性命的阴寒兵器，我现在回答你，因为我想保护你。

你救天下人，而我，只想救你。”

上官茯苓一愣，眸中有瞬间闪动着微弱的光。

秦颂将手覆在她手背上，看着她的眼睛说：

“茯苓，我现在也是在救你啊。你还要继续欺瞒于我吗？”

她低下头，两滴泪水砸落，待她再次抬眸，又恢复无懈可击的脆弱姿态。

秦颂眼神一暗，只听她继续辩解道：

“秦颂，难道你忘了，药王谷……早就没了吗？我又从何得到早就失传的嗜神散？

况且，我一个眼瞎的弱女子，上下山都需人搀扶，如何去下毒？”

他做了个从茯苓袖口拿出东西的动作，说：

“当年小师叔中毒身亡，你曾醉心毒理，誓要解尽天下奇毒。

二师伯一句醉酒之言，令你意识到，药王谷中就有一种奇毒，你不曾解过。那就是，嗜神散。”

看他的手势，仿佛是拿着个什么东西，拇指一按一推，他继续说：

“那是我替你偷来的，世上最后一方嗜神散，埋在二师伯酒窖里。

这个盒子是我和师伯打赌赢来后，转赠于你的。

你以为隔层里的嗜神散只是你机缘巧合发现，旁人皆不知晓。

可其实，东西是我藏进去的，‘嗜神散’三个字也是我刻上去的。”

上官茯苓呆如木鸡，眼神一瞬慌乱。

秦颂嘴角衔着枚苦笑，神情萧索，说道：

“毕竟我初时也不信，那貌似枣泥膏的东西，就是传闻中的天下奇毒‘嗜神散’。

我怕你误食，才在膏体上，和凹槽四壁都刻满‘嗜神散’三个字。”

茯苓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话音戛然而止，似乎答案她已经猜到了。

秦颂说：“‘抽筋断骨，逐出师门’，我怎能舍得？不知情者无罪，我要护着你啊。”

上官茯苓手臂突然不支，向后坐倒。

那一刻，她的表情仿佛是生了裂纹，恍如面具龟裂，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茯苓，其实，你的眼睛早就痊愈了吧？”

她长叹口气，默默拭去泪痕，视线准确地转向他，眼底冰凉：

“果不其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