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又说:“可是不愿意想起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又改变不了什么......”
都是有故事的同学。际水心想,她确实无法安慰别人,她也想逃避,有时也想当一个胆小的懦夫。可是她不能。
“是啊,”际水笑了笑,“无法改变又为什么要深陷?看来忘记过去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啊。”
结合其他同学会做梦平常的症状,际水有理由相信十字架陷阱还没有被完全破坏,十字架放大了学生的焦虑恐惧。同时有鬼噬进入公寓范围,与十字架呼应,带来不好的影响。
沛沛疲倦地眨眨眼,“老师不用担心我的,总会睡着......老师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让人心安。”际水来这里之前去暗室打开过一瓶梅子酒,那时沾上了一点香气,沛沛说的应该是那果香和酒味混合的气味了。
她点点头,看沛沛有了一点困意,便让她好好休息,自己下楼离开了。
既然十字架没有直接的方法毁掉,她还需要多了解一下关于那个叫雪夕的孩子的事。于是回到院子给易风发了消息,想着能那孩子和易风云厉待在一起,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易风:“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
际水:“我没事。但是那个十字架麻烦了,得像个办法分离出灵魂碎片才行。那个东西已经影响到我班同学了,除了强制分离,你有没什么其他办法?”
易风:“没有......不是被神力控制住了吗?怎么会影响到学生身上去?”
际水:“这个很复杂,似乎是与那些藏起来的鬼噬取得了某种联系。对了,那个雪夕她怎么样了?”
易风:“还好,没什么问题。”
虽然这样说雪夕确实没什么问题,但也不代表完全没问题。与他们住了几日,性子倒还骄纵起来了,因为不放心她一人待着,去拍摄棚也带着,后来导演见了这孩子,也没有因为之前片场的事说她什么,干脆给了她一个小角色。雪夕常常和阿黄黏在一块,等到有阿黄的戏了,再颇为不舍地松开手,在一旁看着。
易风觉得这孩子怪,也说不上来哪里怪。只是觉得她对自己过分关注了,时时盯着自己,也不说原因。云厉倒是对她很迁就,只是多了个孩子在身边带着,按理也没有什么负担,但联想到雪夕此前诡异的表情的话,云厉一阵恶寒,因此也不把她当一个单纯稚嫩的孩子看待。平日除了帮易风处理琐事外,还多留心了些雪夕。
易风想了想,觉得还有事情没弄清楚,也不能妄下定论,于是告诉际水还需要考察,“好像那个十字架本来与雪夕联系的,她可能有事瞒着我们,要是她忘记了不好的回忆,或者坦然接受过去,说不定那个架子就没有存在的意义,自然容易取下了。”
际水点头。
她突然想到,如果这个十字架的作用是联系梦境与现实,扩大焦虑等负能量,那其乐会不会受到影响。其乐作为学生会会长,平日里确实忙碌,但也没有因此懈怠了学习,精神本是一天天好起来。与同学相处和睦,工作能力强,在别班那里也是受欢迎的学生干部。她确实很适合于他们家族的继承人位置。但弟弟的消息确实不太明晰,其乐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际水起先见她忧虑过一段时间,然而一旦忙起来,就顾不了许多了。
在启然之给她发送的文档里,没有提到其乐。到底是她完全不受影响还是没有上报,还不太清楚。如果真有其事,她没有理由去隐瞒。
她还没想明白,易风那边就又开了视频通话。“怎么了?”际水见易风急切,不解道。
“那个十字架,按我说的做......拿个花盆,放土,把十字架埋在里面,等长出苗了,就用滚水浇上去,直到水漫过苗,水冷了之后再拿出那个十字架。”
际水皱眉,忙问他:“你在哪里知道的这个奇怪的方法?听起来怪不靠谱的。”
易风也喘了口气,笑了笑,道:“江湖秘术,本不可外传,女侠还需要保密。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际水沉默,又忍不住瞥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接了什么奇怪的戏了?入戏太深?不过,我接受你的提议了,这位先生,现在没什么事了,回见!”说罢际水关了视频,去院外的墙角拿了花盆,挖了梅子树下的细土,一层层铺在里面。
她端着这花盆又往办公室去,毕竟十字架还放在暗室里。
途中遇见其乐,其乐见际水小心翼翼地端着只有泥土的花盆走着,明显惊讶地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与际水打了个招呼,就擦肩过去了。没有多说什么话。
然后她去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