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泪水,不识安慰,未受抚慰……
西方天际,映入谁的双眸,坠落了几多太阳。
此刻,你在思念着谁。是谁,……在思念着你?
西方地极有多远?七色流云款款柔缓,仿似柔情万丈的美丽少女,穿戴只为悦你眼目的丝柔彩衣,正张开双臂,渴望着迎着她的渴望而来的男子,深情地将她拥抱入怀。或者就此,融化在她无限柔情之中,再不要离开。
穿着彩衣的姑娘啊!你从西方而来,可知道地极在哪里?若知道,请你告诉我,那一位撕碎我心的姑娘可是在那里?
请你告诉我,我好把她寻回……
轻舞飞扬的姑娘,忽又调皮地换下装束。蓦地,彩衣清风中化做紫色衣裙。
有风吹动姑娘裙角,
那轻风太坏,欲要窥得裙隐之景。奋力地扯动裙裾,奈何姑娘内心的奔放欢情被羞涩束上了腰带,奴役了手脚,只肯半露出修而且长的润膝小腿,给远方飞来的心仪男子悦目赏心。
半露半掩的羞涩,青葱郁郁。可远道而来的男子却看不到姑娘的情意,也猜不出姑娘的心意。他只看到姑娘,正翘首以盼,献出那一方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屋,渴盼着留他过夜。
至少,去温暖一下姑娘口中的冰冷吧。或者,哪怕只稍稍熟悉一下陌生了五百年的一二十载之前的名字……
背上的姑娘,正闭目消受心里面还没有淡去的痛。忽地那痛处再被人刺进一刀,那刀锋钝而且棘,竟一下将那裂痛处十方参差扯裂开来,随之而来的,一股巨力毫无徵兆地把她绝情地拉离身下男子。
几乎就在感受到那份莫大痛苦的同时,姑娘本能地双臂加力,牵动全身,以至本就闭着的眼睛,也就在感受袭心的那一个时刻里,闭得更紧了。
“嗯!”太大的痛楚,姑娘闷哼出声,眉心拧紧成了一个不太好看的‘小’字。
那是他深埋心底的难言隐痛,不曾对姑娘提及,不曾有机会对姑娘提及,亦不曾想到有机会对姑娘提及,更不曾想到,与姑娘‘分享’,分享那份恬睡中的女子给自己留下的绵绵无绝期的痛苦。便如此分享了。
姑娘心灵的天地间,又被缔造了一个伤心国度。那是一块强权之下的殖民地。被野蛮强横地豪夺而去,用带有毒钩的九尾蝎子鞭,恶毒地奴役着原住民,以至因痛苦而发出的哀嚎声遽然达闻天穹之上,继而响彻整个天地间。
姑娘不明所以,结结实实地又挨了一刀。心念转折间已然明了:
这又是他心间一道深深伤痕。或者,是一道通透的伤口;透心而入,透心而出。
出口和入口,都是血,和水……
眼未见,耳不曾听闻。然而……心知道。
真知道……
慕容蝶语,几近崩溃。她不知道,这个绑死了自己的男子,究竟是如何承受着这一切的痛苦。还有多少,是自己还未曾体验过的?
如果还有,请别再给我。我一个弱女子,承受不来……
慕容蝶语,后悔了。
一脚踏上贼船,便被锁上脚镣手链。悔不当初,自视太高,一心想着为自家姑娘寻索回被抢了去的东西,结果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常言道:人生苦短。到了慕容蝶语这儿,咋就变成了苦海无边回头无岸?就这样溺死在痛苦的海底深渊峡谷之中吗?
可会有人记起,曾经有一位姑娘,可怜的姑娘,还没有嫁人的可怜姑娘,才有了心上人可还没有来的及嫁人的可怜而又可悲的傻姑娘。独自在痛苦中殒落消逝,她的一切,尽都湮灭在无尽的黑暗中,却不曾有人为她抚琴而唱,唱起那新写就的伤人心神的哀歌……
或者,至少为我挤出几滴象征性的泪水,我也会感激不尽,以至涕零……
姑娘的自艾独怜中。白光爆烈频闪,速度快极,
比太阳,更耀眼!
茫茫云海,如被人扶犁深耕,且犁沟深长……
许久之后,云海复于往初。就如从不曾被人扶犁深耕,好像那不过是一个梦……
而云崖之上,有一个曾经追梦的人。怔怔望向西方的天空,止水般的眸光中,再没有梦的痕迹。
白发如雪鬓如霜,梦醒时分,光阴已逝五百年。
我在无知中入梦,逃避你的面,却伤了你的心。
我在梦中悔醒,泪光涟涟,上天把我抛向你,
而你,却在天的那一边……
……
遥远的西方,有荒漠。
很大,仿若无垠。
晴空湛蓝,白云如丝。穹苍高远如罩,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