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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番外一,闲谈:徽宗、后主

公元1127年冬天,被金人掳往北方途中的赵佶,看见杏花盛开,百感交集,写下《宴山亭·北行见杏花》。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这一幕,不禁让人想起二百年前的李煜,历史总是如此相似。

宋徽宗,即赵佶。李煜,就是南唐后主。

李煜有“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虞美人》一词。

寂苦的内心,破碎的河山,足以激发一个诗人最刻苦的情感,后来的赵佶又写了一首《眼儿媚》,这两首词与他生平诗词的风格全然不同,象征他人生的拐点,更是历史的拐点。

有人恨他骂他,为他羞愧,因为他是当时的中原皇帝;有人赞他美他喜爱他,因为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是艺术史上的明珠,也是一位亡国之君,很多人难以将这两种身份统一到他身上来,但与他遭遇基本相同,甚至爱好特长都相同的后主李煜,却在后世有更多的好名声,而对赵佶,更多是对他皇帝失职的骂声。

《元史》载,巙巙说赵佶:“徽宗多能,惟一事不能。独不能为君耳。”

这或许是对赵佶最简单最入木的评价,对他的感叹,绵延千年,似奇痒难耐。

余怀说:“李重光风流才子,误作人主,至有入宋牵机之恨。其所作之词,一字一珠,非他家所能及也。”

同样肯定后主在艺术上的成就,但“误作人主”,不应该当皇帝。

徽宗后主因太相似的人生,甚至野史称徽宗为后主转世,来报宋亡国之仇,所以徽宗也蹈后主覆辙。

这无不印证着两人的极度相似。

抛开两人的艺术成就方面,徽宗和后主,同样是治国无道,亡国被掳,而才华横溢,客死异乡。

他们的不同或许正是因为皇帝的这身份,所代表的历史重量不同,承受的情感不同。

评价一个皇帝的功过,看其于国于民的好坏,于长远历史的贡献,但皇帝这一国家最高统治者,这一特殊的身份,必须要抛开“普通人”这与皇帝对立的身份,陷到对皇帝身份的评价。

很多人对一位皇帝的印像,也局限于做皇帝的成绩,忽视他是一个跟我们一样的“普通人”,反而对于一个拥有皇帝这个身份的人的评价不全面。

被失职皇帝坏印象绑定的是绝大多数,中国四百多位皇帝,能摆脱的寥寥可数。

奇怪的是李煜的才华光芒好像掩盖住了失国的阴影,反而赵佶亡国被掳一事盖过他了自身的才华。

才华和亡国在徽宗和后主身上比重是刚好相反,徽宗亡国比才华更突出,而后主才华比亡国更吸引人。

同样是亡国,何如此?

......

南唐被北宋灭亡,南唐自诩唐朝正溯,北宋也是自称正统,南唐被灭,正统回归宋朝,宋灭南唐,结果就是一个正统问题,宋还是代表汉人利益。

北宋被金国灭亡,金国由游牧民族建立,属于少数民族,在当时妥妥的异族,被异族攻灭,亡国何等的耻辱,汉人被异族征服,这就是根本的不同,相比被相同的汉人政权灭亡,被异族灭亡更能激发民族感情,徽宗这个亡国之君徒增一层罪罚,需要承受这个历史的重量。

反观后主,则没有如此沉重。

但徽宗和后主个人情感上可能是一样的,在面对亡国,他们悲痛欲绝,面对故土,无比怀念。

后主被俘往开封,仅一年即被宋太宗鸩杀,怀“牵机之恨”死去。徽宗被俘后遭金人“牵羊礼”羞辱,后宫嫔妃尽遭凌辱,病死五国城。

两相比较,后主之死更荡气回肠,虽有“强幸小周后”羞辱传言,却比不上徽宗其辱,历史有靖康之耻,却无金陵之耻,可见一斑。

徽宗受辱,带来冲击更大,徽宗承受着更强烈、更悲愤的情感倾泻。

北宋在向南唐开战前,已经大有一统天下之势,周边几国早已被征服,灭亡南唐也是时间问题,在历史意义上是促进大一统的积极意义上。

金国灭亡北宋,这样的积极意义就显得很渺小了,金国并没有一统中原,秋风扫落叶般,反而先南宋一步灭亡,历史无数次诉说着,北宋的灭亡是可以避免的,南宋的存在反而是最好的证明。

要知道百年后的明朝,同样被异族包围京城,以北宋为前车之鉴,却成功守卫京师,避免南宋故事。

第一次东京保卫战,北宋守住了,而第二次却被一锅踹,对比明朝那一次,虽然各种因素不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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