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此贼祸国殃民之处。”握了握拳头,咬牙切齿。
费无极道:“虽说上次去东京,只是一面之缘,便知童贯果然非同凡响。他哪里像个宦官出身,分明是五大三粗的一介武夫。”
张明远道:“我观此人,既非五大三粗,又非文质彬彬,乃是个粗中有细,绵里藏针,不可琢磨之人。”
种师道点了点头,笑道:“不错,童贯的确如此。他那眼神,常人最好别去看。颇为瘆人,世所罕见。”
尹氏点了点头,道:“这童贯的确非比寻常,世所罕见。乃是个模样奇异之徒。我看与姚平仲那小子,有的一比。不过姚平仲可比童贯令人喜欢。世人最是厌恶童贯。”
姚月道:“听京兆府说书人讲,西夏小孩子如若不听话,那党项人便吓唬小孩子说,不听话,让童贯来。小孩子便吓得不哭不闹了。”种雪道:“还有蔡京,小孩子都不喜欢。”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笑个不住。
种师道让张明远、费无极近前,叮嘱道:“你们还是听你们干娘的话,从东京,去雄州。路过东京,也好和溪儿见上一面,毕竟他一个人出门在外,老夫并不放心。”
尹氏道:“浩儿虽说也出门在外,不过跟随他叔父,总算有个照应。溪儿却形单影只,故而你们还是去一趟东京的好。”张明远、费无极对视一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在长安城外,种师道、尹氏、姚月、种雪一同送别张明远、费无极离去。众人面面相觑,饱含深情。尹氏近前拉着张明远和费无极的手,千叮万嘱,让他们路上谨小慎微,不可人前卖弄,以免惹祸上身,素知张明远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便叮嘱再三,张明远只是点头,笑而不语。
种师道语重心长道:“此去雄州山高路远,干爹为你们准备了马匹,你们要多加小心。路上不可轻信于人,须知江湖险恶。即便不是江湖中人,就算一些三教九流,也不容易对付。切记切记。”一语落地,又突然想起什么,便又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差一点就忘记了。你们去雄州,到一个叫做‘燕来茶肆’的地方等待那张员外便是。他时常去那里喝茶。老夫多年前还在雄州,与他相聚那‘燕来茶肆’,他时常往来于幽州和雄州之间,居无定所,故而没什么府邸。如若眼下有府邸,便让你们直接去他府邸找他了。”张明远、费无极点了点头。
尹氏再三叮嘱道:“出门在外,晚上在客栈歇息,别睡的太死。以免被黑店坏了身上所带之物。遇到郊野客栈,更要谨小慎微,察言观色,不可不防。”张明远、费无极连连点头,尽皆答应下来。
姚月道:“两位哥哥,你们路上多加保重。到了东京,把这个交给种溪。他去东京也没带换洗衣物,如若去买,怕是没有做的好。奴家做了两套,一件让种浩带走了,剩下这一套便由你们带去好了。还有一些散碎银子,你们路上定要花费不少,带上备用,也算奴家一点心意。”拿出一个包袱,里面是一套衣服和两包碎银子。
种雪也拿出一包自己亲手做的糕点交给张明远和费无极,叮嘱他们见到种浩和种溪可以交给他们一些,如若见不到就自己享受好了。张明远和费无极接了过来,喜笑颜开。费无极拿出一个放在嘴里,果然味道好极了。张明远也尝了一口,更是赞不绝口。
张明远看向姚月,道:“多谢姚月妹妹如此体贴入微,浩兄与你恩爱有佳,眼下便是所言不虚了。”
姚月乐道:“恩爱有佳不敢说,夫妻和睦还算说得过去。我官人种浩也算对我不错,不敢说举案齐眉,夫唱妇随,但也是一段好姻缘。如此牵肠挂肚,他去了太原府,奴家的心也紧随其后了。不过奴家也放心不下种溪,做嫂嫂的理当照顾好兄弟。他还未娶妻生子,一个人怪可怜的。如若做嫂嫂的不疼他,谁去疼他。”不觉拿着帕子,轻轻咳嗽一声。
种师道与尹氏面面相觑,神情肃穆,欣慰之至。张明远看向种雪,叮嘱道:“妹妹和你嫂嫂留下来照顾我干爹和干娘,要辛苦了。做哥哥的,回来一定带礼物给你,好也不好?”
种雪害羞一笑,乐道:“明远哥哥又开玩笑,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忙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记得带礼物给妹妹。别说大话!”
张明远轻轻摇摇头,用手指头朝种雪后脑勺弹了弹。种雪乐个不住。张明远又叮嘱种雪,多帮姚月做些家务。种雪答应下来,喜笑颜开。
费无极道:“你们放心,种浩和种溪二人,都是我们的好兄弟。此番前去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