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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漕船暗格

头的莲花水闸挂着三十六只铅粉罐,红绳银铃上的水渍里漂着金发,与漕帮登记的失踪孩童发质一致。当断尺撬开罐子的瞬间,铅粉如细雪落入验铅碗,碗底沉淀的乳牙在微光下泛着青白,老吴突然发出压抑的呜咽:"阿柱的牙...换牙时我摸过,犬齿有个小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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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磁石钩"当啷"落地,拽出的青布衣角上绣着"阿柱"二字,布料边缘的铅粉痂呈锯齿状,像极了指甲抓挠的痕迹。谢明砚看着老吴颤抖的手抚过字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虎娃泉宫,自己也是这样摸着孩子留下的验毒图,纸角的桂花渍早已干枯,却还留着甜味。那时虎娃趴在他膝头,用断尺刻下"尺尺量腐",说"爹爹的尺能量天下坏东西",如今断尺在握,却连孩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只收到青禾偷偷塞来的平安锁,锁芯里卡着半颗乳牙。

【巳时·漕帮水寨·惊变】

水寨竹楼的牛油灯将谢明砚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具被剖开的尸身,肋骨处的阴影恰好落在地图的"黑风渡"上。柳三娘的断尺卡在暗格缝隙里,木屑飞溅处露出血书:"私盐三千,铅粉为引"。!搜+嗖_暁`说¢网_ ¢毋,错^内-容¢她腕间的莲花刺青在火光下泛着青灰,那是十年前被谢府私兵抓住时烙的,如今每到阴雨,刺青下的骨头就像被铅粉灌过般发疼。十年前她被烙刑时,刚满周岁的囡囡正在襁褓里啼哭,刑房外的哭声响了三天,后来才知道,孩子被抱去了太医院,成了"铁尺胎血引"的活标本。

"这是谢承的笔迹。"柳三娘的断尺深深插入地图,刃面映出她紧咬的下唇,唇畔已咬出血痕,"三年前他说虎娃泉的水是祥瑞,其实是用铁尺胎的血养铅粉。"她指向图上的"腐正泉",指尖在铅粉标记上留下血痕,"我囡囡吃了半年铅粉盐,血被抽干时,后颈的莲花烙痕还在渗粉,像朵开败的花...他们说铁尺胎的血能让盐粒雪白,却不知孩子的血,早和铅粉一起,腌进了官盐里。"话未说完,青禾的轮椅突然滑向暗格,半片银管从轮椅下滚出,管身"谢"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是青禾冒死从太医院偷出的密管,里面装着虎娃的血样,标签上"铁尺胎03号"的字迹,像道伤疤烙在众人眼里。

"太医院的方子..."青禾按住胸口,咳嗽声里带着血沫,"每味药都要过铅粉筛,说是补铁,其实是催炼铁尺胎的血...虎娃喝了三年,直到最后一次抽血,他说'青禾姐姐,我的血是不是变成铅粉了?'..."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想起孩子临终前枕边的糖纸,上面用牙印咬出歪扭的"甜"字,却不知那甜味里,全是铅粉的毒。竹楼外的梆子声突然响起,三长两短,柳三娘猛地站起身,断尺在地图上划出深痕:"他们来灭口了,这次,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午时·运河·追凶】

谢承的船队在铅粉雾中如恶狼扑来,船身莲花纹翻转成狼首图腾,船头的铅粉灯将水面照成青灰色。谢明砚跃上船头时,听见舱内传来孩子的呜咽,像极了虎娃被抱走治疗时的哭声。那时虎娃哭着喊"爹爹别让他们抽血",小身子在太医怀里扭成一团,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红痕,如今这哭声又在铅粉雾中响起,却更沙哑、更绝望,混着锁链摩擦的声响,像极了义庄停尸间的铁链拖地声。舱门打开的瞬间,三十六道莲花烙痕在铅粉雾中若隐若现,每个孩子手中的铅粉饼上都印着莲花,与柳三娘亡女的满月饼模子一模一样,饼边还沾着褐色药渍,正是青禾说的"催血散"。

"救我..."戴银镯的男孩抬头,镯内侧"囡囡"二字刺痛了谢明砚的眼。那是柳三娘亲手刻的银镯,本该戴在她女儿腕上,如今却在陌生孩子手上泛着冷光,镯沿刻的"长命百岁"已被铅粉蚀成"长命百"。他挥尺砍断铁链时,铅粉雾里腾起细响,血童们颈间的莲花绳突然齐鸣,银铃震落的铅粉在水面显影出盐仓地图。谢承站在桅杆顶,腐肠草粉撒出的莲花恰好笼罩验粮船:"石匠大人可知,这运河底下的盐仓,每根石柱都灌着铁尺胎的血?那些雪白的盐粒,都是孩子的血晒干的!"他抬手间,铅粉雾中浮出无数盐囤,每个囤顶都蹲着具孩童骸骨,后颈的莲花烙痕在雾中明明灭灭,像极了义庄里那些无名童尸的眼睛,每双眼睛都映着谢府的莲花纹。

谢明砚的断尺突然发烫,尺面映出谢府佛堂的地砖——中心的铁尺图腾与他心口的疤痕严丝合缝。三年前虎娃抓周时攥着的铁尺,此刻仿佛又重甸甸地压在掌心,孩子奶声奶气的"爹爹"还在耳边,眼前却只剩铅粉雾里谢承的冷笑。谢承举起铅粉币,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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