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却带着怜悯的十个字,赵佑安眉头紧锁,低声自问,“镇南王世子...竟有如此才华?”
对面的赵雍看着疑惑的父亲,忽然想到一个极其荒谬的可能,“父亲,你说这首诗会不会是镇南王世子买来的?”
不管是春苑诗会,还是京中别的诗会,都有人投机取巧,用提前买来的诗词扬名。以镇南王的财力,买几首好诗简直易如反掌。
赵佑安不假思索地否定了儿子的推测,摇头说:“镇南王世子的痴傻之名,传遍京城,没有理由买诗。”
“何况这诗放眼天下,也是数得着的好诗,没有人会把这种诗拿出来卖。”
听到赵佑安的话,赵雍犹豫片刻,压低声音对他说:“父亲,你有没有想过,镇南王世子的痴傻,可能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赵佑安猛然抬头,一双丹凤眼陡然睁大,精光从中暴射而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到父亲的样子,赵雍吓了一跳,随后便把陆寂舟整治张新泰,六皇子门客落水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完儿子的讲述,赵佑安沉思片刻,缓缓地说:“这么说来,镇南王世子自从进京之后,一直在装疯卖傻。”
“只是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瞬间,边关战事,京中争斗,似乎都和陆寂舟扯上了关联。
赵雍也是想不通这一点,所以才会来找父亲商量,他忍不住说:“父亲,陆寂舟装疯卖傻,所图必然不小,我们...该怎么样应对?”赵雍能看出来的事,赵佑安自然也能看出来,他沉思了将近一炷香后,才缓缓地吐出八个字,“按兵不动,暂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