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后情,有种歪打正着的感觉。
李水仙此刻还不知道往后种种传言,只伸着脖子看屋脊上来回穿梭的几个汉子。
登高上低的,看着就吓人,突然想起了杨清文老爷子在世时讲的杂文轶事。
据说西九城,包括津门,但凡有点“凶险”的行当,要用力气,要爬高攀登,要有力量和技巧的结合,也就是说,“棚行”中的“棚匠”当中,很多人都来自武林,有习武的嗜好,是习武人的聚集之处。
李水仙怎么也做不到把这些满脸堆笑,汗珠子砸地挣那么多辛苦钱的匠人跟武林人士连到一起。
仰着脖子看了会儿,真还就到了准备午饭的点了。
门外看热闹的,等到太阳升起来之后,待不住就回家了。
中午做的炸酱面,基本管饱,钱妈给最小的那个小伙计端饭的时候,笑的和蔼可亲,估计又想起自己儿子了。
李水仙只做不知。
搭棚不过夜就齐活了。
半下午给结了钱,又把黄大娘家指给棚户刘,这一天就算忙活完了。
杨远信晚上回来,指挥着好大儿把躺椅放在院儿内,挥着蒲扇顿觉暑意全消,跟儿子感慨道:“还是得这样整舒坦,要不怎么说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
红妞正跟她娘玩翻花绳,闻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胖丫头?”
杨远信哈哈大笑:“红妞,想当胖丫头,你还得多吃点儿,这么个小身量可不够!”
李水仙瞪他一眼:“别跟孩子瞎说,万一晚上吃撑了,你哄啊!”
杨远信马上闭嘴。
晚饭是在院儿里吃的,透着黑纱撒下的月色,别有一番风味。
吃完饭了,也没着急回屋,屋里正熏着艾呢,只好坐在院儿内打会儿蚊子。
李水仙翻旧账:“还说在家里挖个厕所呢,还好没听你们的,要不然这会儿苍蝇嗡嗡,蚊子嘤嘤,够你们受的。”
杨福平心想,那是你没见过,以后还有那种拉屎一冲就能干净的茅厕呢。
想着满心惆怅的看向月亮,眼下这日子一天天的真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