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粮食的质量隔着袋子都能闻出来。
为了不让店里的粮食给污染了,杨福平把自家日常要卖的千把斤粮食堆在一个角角里,用苇席隔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二平跟小孙也舍得吃饱了,背上一袋袋的粮食袋子把腰都压弯了。
沉默成了这段时间粮店的主旋律。
不过好事儿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新历十一月农历十月初,老钱就高兴的宣布:“今年就这样,咱们正常做生意就行啦。”
小孙恨不得欢呼,真不容易啊。
再这么整下去,他都想去扛大包了,腱子肉都练出来了!
二平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是为啥停下来,说明东家能量不够,顶天算是喝了口汤,那自家这段时间进账的钱跟粮食就大概率保住了。
只有杨福安没什么反应,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供着,隔三差五又活动下筋骨。
这会儿伸着腿给他哥看:“我裤子是不是短啦哥?”
杨福平仔细看看,可不是咋地,不但裤子短了,脚上的鞋也糟蹋的不成样儿了!
肯定的点点头:“福安裤子就是短了,应该是又长个了,让咱妈给看看能不能放放裤腿儿,不行就续上点儿,眼瞅着就要入冬,这裤子也就穿这么两天,续个裤腿不碍事儿。”
杨福安积极提出要求:“别找一个色儿的,不鲜亮!”
杨福平看着这条黑裤子,想想弟弟莫名的爱好——大红色,诡异的放下心来。
家里没有红色的布,最多给补上个蓝的,算了,这些针头线脑的小事儿,还是让他妈操心吧!
拿上最后一次补贴的小米回家,李水仙也松了口气。
这几个月要说俩儿子没挣到钱吧,那二十斤小米都算不错的收入了。
可干的多吃的多,俩人饭量大增,一个月能多出一个人的粮食来。
晚上看着杨福安习惯的摸向第西个窝头,李水仙才明白,自己松气太早。
活是不用干了,可饭量留下来了。
这算是工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