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予恩能找到的,只能是汪家允许他找到的“答案”。
微微偏头,对着阴影处唤道“汪诗成。”
一个身影从角落闪出。汪诗成,一个面容刻板、眼神冰冷的青年,汪牧口中的“他们”之一。
他快步走到予恩身边,动作利落地检查予恩的脉搏和瞳孔。
“部长,这位是深度昏迷,极度虚弱,精神力透支严重。身体有轻微脱水迹象,多处软组织挫伤,但无致命外伤,体温偏低。”
汪牧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予恩伤还未恢复就强行逃脱,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有一半是他默许推动的,只为看清予恩的极限。
汪牧单手扶着予恩站在原地,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予恩皮肤冰冷的触感。他摩挲着口袋中那枚沉寂已久的铃铛,眼神幽暗如深潭。
“走,去老地方。”汪牧的命令简洁而冷酷,他说的“老地方”,是汪家用于安置(或者说囚禁、治疗)予恩这类特殊存在的一处秘密据点。
“是。”一众汪家人应声。
汪牧熟练地将予恩瘫软的身体抱起,动作谈不上温柔,但确保不会造成二次伤害——毕竟,予恩对汪家还有价值。
昏迷的予恩头颅无力地垂下,苍白的脸颊贴在汪牧冰冷的制服上。
就在即将转身离开仓库时,汪牧再次开口。
“看着他。像之前一样,寸步不离。他要找‘答案’?可以。但我要知道他接触的每一个人,踏足的每一寸土地,说过的每一个字。特别是……他碰到九门人,张祁灵之后的行为。”汪牧特意强调了“张祁灵”三字。
“明白,部长。”汪明点头。
这场以虚弱和昏迷为代价换来的“许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通往更深囚笼的入口——主动权,永远在他汪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