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姓名了吗?”
“没有。”
“长什么样子?”
“男的。瘦瘦的,表情有点阴郁。”
“会是鱼贩吗?”说着,我走上四楼自己的房间。点上蜡烛后,发现桌上放着我最大的盘子。盘子上有两条大约十六个琴键长的鱼,烤得好好的。
“什么鳟鱼?维也纳人真是对鱼一无所知。”
“这是鳟鱼啊!”
“这种鱼叫真鳟,身上有黑色斑纹。和鳟鱼长得很像,但味道大有不同。鳟鱼用好的酱和酒去烧的话,齿舌留香。但是真鳟什么作料都不要,干烤最好吃。”
把外套丢在一边,我把椅子拖到桌子旁边,正准备大啖一番时,彻尔尼开口了。
“鱼类学者大人,我觉得您应该有一点危机意识。我想送这条鱼来的,就是刚才擦身而过的那个男人。”
“你是说,他很快就会来向我要账?”
“我是说,看到了斯威登男爵的死法,来路不明的食物最好不要随便放进嘴里。”
“房东养了一只猫。”
彻尔尼凝视我良久,好像打拍子般连点了几次头,用手指揉揉眼睛。
“好主意,不过那是您的工作。”
“我知道。”
我用手指掐了一块真鳟的肉,下楼到厨房。途中经过一个小回廊,墙壁上涂了许多画。
“这是房东的作品吗?”
“嗯,这是他的嗜好。”
“这只熊,颜色真花。”
“当然,是用那只猫当模特儿画的。”
各斯提不见踪影。我小心翼翼的走出回廊,避免踩到满地的绘图工具、水罐之类的东西。那只花猫慵懒的躺在窗边,看到我们,拖着一身长毛走了过来。
“来吧,约瑟夫,服毒的时间到了。”
“它的名字和前皇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