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莫黛有点想哭，“爸爸，”“等他，”“担心你，”这几个词放到一起组成了一句话，这句话莫黛从来没听到过，收获这句话最多的那个，是白玉枝，白玉枝是真正的掌上明珠，她才是真正有爸爸关心的人。

在亲子关系化验单出现之前，莫黛也喊过他爸爸，可后来，她只喊他叔叔。

“你是要哭了吗？”程书含担忧地问，他觉得他可能是对莫黛的态度太凶了点，莫黛听了他的话，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这让程书含更加坚信是自己惹哭了莫黛。程书含低头看着莫黛噙着眼泪，觉得一个女孩如此可怜，被自己的哥哥训哭，都是不出声的哭，真的很令人心疼。

就在莫黛在内心期盼程先生快点过来的时候，程书含走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这是莫黛从小到大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拥抱之一，感觉很温暖，可莫黛在下意识的抗拒。

“怎么了？你不喜欢肢体接触吗？”程书含放开了她，不安地问。莫黛犹豫片刻，说：“不是，主要是，我没怎么被别人抱过，不太适应，怪怪的，但是还是谢谢大哥。”程书含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小时候他经常抱着若竹和玉枝，拥抱对于他来说是个很平常的事情，可他几乎没抱过莫黛。

“莫黛！书含！”程先生赶了过来。

程先生带着他们两个去了饭店吃饭，在等菜的时候，一直假装无事发生的程先生终于装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说：“莫黛，我们得谈谈你学校的事情。”程书含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他正在跟程若竹聊天，程若竹和白玉枝都很关注他们这边的进展。

“叔叔，”莫黛决定先发制人，“我决定搬出去住。”

父子俩都没想到莫黛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你要，搬出去住？你自己？”程先生说，“别闹了，你刚上高一，谁去给你陪读？如果是因为你学校里的事情你才想搬出去住的话，真的没有这个必要，我们只要把学校的这个事情解决了就好了。”

“解决？怎么解决？承认罪行吗？我都承认了啊，我是个坏人，是个害群之马，所以我想自己搬出去住，这样省的带坏别人，不是很好吗？”莫黛冷静的分析道。程书含忍不住说：“莫黛，没人说你是害群之马。”

你们没有人这么说，可你们每个人都是这么表现的，是不是只要不说出来，就觉得自己没那么刻薄了？

“我们去给那个同学道歉，”程先生说，“登门道歉，然后我们以后做个好孩子，这不就可以了吗？”

“所以你一点也不怀疑到底是不是我干的。”莫黛突然说。程先生无言以对，看向自己的大儿子，程书含犹豫了一下，说：“若竹告诉我，莫黛的老师跟他沟通的时候，这个事情其实还没有完全下定论。”

程先生难过地看着莫黛。

“我要搬出去住，我一个人，不需要谁来陪读。”莫黛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