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这几个人来?”我站在零零落落的舞台上怒吼道,“又不是要你们参加敢死队,夜袭拿破仑的寝宫,只不过要你们这些演奏家开演奏会而已!”
交响乐团的四十名成员中,只有十八个人来练习。?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
我转身面向正在钢琴后研读《杰菲特恋魔与卡拉丁教派僧侣考》的彻尔尼。
“圣布瑞吉德纪念日己经过了吧。”(【注】:爱尔兰修女。乐善好施。被尊为“爱尔兰的马利亚”。纪念日为二月一日。)
彻尔尼连头都没抬,若无其事的说:“今天既不是圣布瑞吉德纪念日,也不是夜袭拿破仑寝宫的日子。”
“那其他团员为什么没有出现?”
“因为受到压力。不敢来参加您的演奏会。”舞台上的法国号手说,“那个意大利人说,谁敢来演奏贝多芬的作品,就会被逐出宫廷乐坛。”
我皱紧眉头,脸上所有的皱纹好像都挤到鼻头上来了。
“葛罗哲斯基,那你来干什么?”
“来吹法国号呀。?齐^盛\暁^说?枉¢ ,耕^辛,蕞?全?反正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就听萨利耶里的话,在维也纳苟延残喘,要不然就到别的城镇,虽然清苦但率性的活下去。后者比较适合我。其他的人也这样想。大家打算把这次表演当作在维也纳的告别演出,让那个小意大利人瞧瞧我们日耳曼人的骨气。”
其他团员神色并不特别凝重,漫不在乎的点头回应葛罗哲斯基的话。
听到这番话,我原本应该感激涕零,好好发表一篇演说,感谢大家在刨造音乐史上的努力与贡献,但又及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彻尔尼露出讽刺的笑容,泼了我一盆冷水。
“而且我们还没有领到薪水,掉头就走也不是办法呀。”
“卡尔。你这个人实在缺乏理想。”
“是吗?那您请大家喝一杯如何?这么感动的场面还不肯掏腰包,太不够意思了。”
“我看到小册子的内容喽。”
彻尔尼连忙阖上小册子。我早就看穿了,那本小册子封面正经八百,但内容最多是“妈咪要把我送进修道院”之类无聊的玩意。~墈`书-屋? ?更?芯,嶵·筷+
我把总谱往钢琴上一丢,从椅子上拿起外套,说:“各位来制造乐器声音的,请继续练习。葛罗暂斯基,别再吹到一半就没气了!”
“是乐器不好。我已经订购了一把新的。正式表演时会用新的吹。”
“你还有秘密武器呀。货到了以后。别忘了先拿给我看……彻尔尼。你来指挥。”
“老师,您要去哪儿?”
“去找那个意大利种。”
“我陪您去。”
“你给我好好练习。”
“您一个人可以吗?”
“你在担心我吗?”
“您干万别怒不可遏,拿刀刺杀萨利耶里哟。杀害宫廷乐长犯人的弟子,会有损我的资历哟。”
“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你可以放弃钢琴了!”
还没走出门,就看见代理总管班瑞德挥动双手,在走道上挡住我。
“您要是无法演出,可要先通知我们。我们要赶快找人递补。”
“开玩笑,我贝多芬的演奏会怎么会随意取消!你给我闪开!”
我把他推开,向外走去。
萨利耶里的宅邸坐落在盖勒巷的